接下來的幾天裏,段錦南和徐嬌都沒有再出現過,反倒是張旭東像以前那樣,每日來病房陪我一會兒,之前我的眼睛看不見,所以看不到他眼底的情意,可是現在,我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深情,隻可惜,我們之間並無任何的可能。
我將打印出來的資料放進文件袋裏麵,淡淡的問道:“旭東,可有小紅的消息?”
“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在你出事住院的當晚,小紅便發生了車禍,至今任然昏迷不醒,所以,她這裏的信息斷掉了。”
聽到小紅出了車禍,我忍不住的擔憂了起來,張嘴正想問一下她的情況,可是一想到她很有可能是同謀時,一顆心,立刻冷硬了起來。
我整理好一切以後,對張旭東說道:“旭東,你幫我把東西搬去出租屋,我想一個人去一趟法院。”
“你去法院做什麼?”
“既然段錦南不同意離婚,那麼我隻好去法院起訴離婚了,我手裏有證據,不怕離不了。”
對於這段婚姻,我現在是鐵了心的想要結束,在我為孩子報完仇以後,我就會離開這裏,重新開始我的新生活。
張旭東看著我手中的文件袋,掩掉心裏的激動之情,說道:“那我先送你去法院,然後我們再去你的出租屋好了。”
“不用。”我果斷的拒絕了他的提議,“段錦南的勢力在你我之上,我不想你再因為我而受到任何的影響。”
幾乎在我剛在法院提出離婚訴訟時,段錦南便接收到了這個消息,他一臉憤怒的盯著前方,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這般做。
那日在病房裏,我眼裏的恨意是那麼的清晰,他心裏突然有些害怕了起來,害怕這一次我會真的離開他。
不,這怎麼可以?
這個女人已經害死了他的兩個孩子,他怎麼可能讓我如此輕易的逃離?
一把抓過桌子上的車鑰匙,段錦南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法院,可那個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他找到了我剛才提交資料的那個人,當看到她呈交的那些所謂證據時,心裏的憤怒更勝了一些。
“季溫暖,你想要逃離我?我告訴你,著不可能。”
段錦南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後,便拿出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冷冷的對著電話裏的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又開車回了別墅。
不知為何,這些天我不在家裏,他每日回來,竟然沒有了從前的歸屬感,即便是麵對徐嬌的挑逗,也提不起半點兒的性趣。
段錦南一走近大門,便大聲的喊道:“季溫暖,你給我滾出來!”
沒有得到回應,他發怒般的踩著樓梯上樓,那乒乓作響的腳步聲泄露出了他此刻內心有多麼的憤怒。
一腳將我們的房門踹開,在沒有看到我的身影時,皺眉,再次大聲喊道:“季溫暖,給我滾出來。”
正在午睡的徐嬌聽到外麵的聲響,剛走出來便遇到滿臉憤怒的段錦南,微微愣了一下,快步朝他走了過去,抱住他的手臂,一邊用胸前的柔軟磨蹭著他,一邊低聲問道:“阿南,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因為你也感應到我向你了啊?”
不知為何,段錦南看著徐嬌的這個動作,心裏竟然有些排斥了起來,劍眉微微皺了一下,問道:“季溫暖那個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