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師,你沒事兒吧?”
秦源小心翼翼問道一臉冰霜的肖陽。
“沒事。”
肖陽的視線完全脫離了沈水煙,才戀戀不舍收了回來,同時眼神更加暗沉了幾分。
他以為那天之後,他們就算和好了,可是沈水煙剛剛的態度還是那麼冷漠。
隻要是季童,所有人和事都可以被她拋在外頭,包括自己。
肖陽有些想笑話自己,笑話自己一直自作多情地以為,日久天長,他終究有能力讓沈水煙放下過去,接受新的感情。
“肖老師,你的眼裏進沙子了,這裏的風有點大,我們去咖啡廳避避吧。”秦源試探性問道。
“走吧。”
肖陽粗糙地抹了把眼睛,恢複了麵色的平靜。
進了咖啡館,兩人麵對麵坐著,秦源一直找話題和肖陽說話,而肖陽卻隻是采用問答體,秦源問,他答。
“肖老師,你就不能主動問我一些問題嗎?”秦源按捺不住地埋怨。
“嗯。”肖陽輕聲回應了一句,有些敷衍,聽的秦源有些不滿足。
“你為什麼要見馬良?”肖陽出人意料的問了一句。
正在喝咖啡的秦源怔了怔,遲疑了很久。
“他和你有什麼關係嗎?”肖陽再問道。
秦源有些後悔自己的抱怨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件事。
時間太長,回憶太傷,她愛的人也不在了,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在刻意遺忘。
秦源第一次沒有正麵回答肖陽的提問。“老師,你知道馬良的事吧。”
“嗯,很可憐的孩子。”肖陽答道。
“有個小女孩兒比他還可憐,可是,卻沒有向他一樣得到保護,那些惡人,那些惡人,逼迫了小女孩兒的父母,你知道用什麼逼迫嗎?”
秦源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而她原本的嗓音很尖細,肖陽聽出裏麵某些意味。
“什麼?”
“錢,大把的錢,所以那女孩兒的父母,就選擇吃啞巴虧,讓那些惡人繼續逍遙法外,而那女孩兒.......媽媽說是被欺負的一個,卻要被當成汙穢的存在,最後.......不,她的父母比起那些惡人更惡!”
秦源哽咽的講述了一個故事,或許那故事真實出現在莫個人身上。
“對不起,我不該問。”
肖陽遞給秦源一張紙巾,秦源卻連接的勇氣都沒有了,每每想起這件事,她便心如刀割,想逃避一切。
“我真恨,為什麼有些人為虎作倀,做盡壞事,卻依舊過的大富大貴,而被壓迫的人越過越慘,不是說善惡到頭終有報嗎?為什麼?”
秦源睜著一雙紅著的眼睛,悲憤地問道。
肖陽想起了夜裏買醉的沈水煙,她說過相同的話,可是那時他沒有可以回答的話,現在也回答不了。
“也許這世界,有時候就是那麼操蛋。”
“肖老師,你今天說粗話了。”秦源乍一聽,忍不住笑道。
“我也沒想到,一向大咧要強的你揮哭成這樣。”肖陽微笑道。
秦源,她或許就是那個小女孩兒。
被她的故事感染,肖陽雖然認識她不久,卻也被帶入悲傷中,禁不住對麵前的人多了幾分正常師生外的憐憫。
“不哭了,都過去了。”肖陽半摟著秦源安慰道。
窗外,一個女人同樣憂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