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了？那就告訴我，你到底來幹什麼？”沈水煙嗬斥道，同時握緊了自己早已拿出去的季童案件。
“要打你就打，何必囉嗦。”秦源想到什麼似的，臉上漸漸舒緩，幹脆坐到沙發上，給自己抽了一支煙。
“好。”
沈水煙撥了個號碼，秦源一直注意她的手上動作，電話那邊一直盲音，無人接聽，秦源露出狡猾的笑。
可笑還沒維持幾秒鍾，被突然接通的電話將笑容扯下臉。
接到沈水煙電話的時候，肖陽還在找自己的手機，從咖啡廳回來後手機就不見了，正焦急。
“水煙，有什麼事？”
肖陽沒有絲毫遲疑，放下手上的事，趕緊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肖陽有些著急了。
“肖陽家有座機。”沈水煙把手機稍微拿外了些。
秦源的臉越來越白，但是仍瞪大眼睛倔強地和沈水煙對視。
沈水煙的眼神淡然，看起來甚至有幾分看破紅塵的感覺，但是就是這樣的眼神，讓秦源如視針芒，要命的難受。
“你在咖啡館趁著肖陽抱你，偷走了他的手機，然後偽裝他給我打電話，每次幾秒鍾，我不一定接的到，撥了很多次，我會以為肖陽有急事，我打給他，被你掛機，正急，你叫來人給我送信，不得不說，你這小女孩兒心思還很縝密。”
“謝謝。”秦源咬著牙僵硬說道。
“你來，是找這個吧。”沈水煙將手上的文件拿到秦源眼前。
“季童案”三個鉛印的大字已經模糊了，不難看出沈水煙每天都懷著怎樣的心情撫摸過。
秦源咽了咽喉嚨，視線全部放在了文件上。
“告訴我，你搶走它的目的是什麼？”沈水煙厲聲道，如果她沒有發現秦源的計劃，那麼這些年的努力積累差不多就毀於一旦，她從來不是一個易怒的人，但是對於這件事，一絲不能容忍。
被沈水煙嚇到的秦源後退一步，有些不自在，同時為肖陽感到不值。
“為了一個死掉的人，你就忽視肖老師那麼久，我真看不慣。”秦源怨聲道。
“沒有經曆過，你又怎麼清楚我的痛？”沈水煙心裏的禁區被觸碰，百般痛楚湧上，拿著文件的手稍斜。
秦源聞聲一怔，差點脫口而出那句“我經曆過，怎麼不會懂”，又看見沈水煙發愣，心裏感覺機會來了，趁著沈水煙不備，大步向前，欲搶奪那份文件。
“住手！”沈水煙回過神的時候，文件的一端已經被秦源抓住了，眼看就要被奪走，沈水煙無奈之下轉攻為守推了秦源一把。
這小小一推，卻推出了事。
秦源看著手勁很大，腿卻沒什麼力量，似乎受過傷，被沈水煙推倒後，，腿一跪，身子也倒在地板上，磕出血。
而肖陽就是這時候趕到的。
“秦源？”
肖陽一進門就大驚失色，連忙將秦源的頭捂住，又急急忙忙給她扶到椅子上。也許是下午的那個故事，肖陽對秦源更加關切了，然而隻是憐憫的緣由。
沈水煙在自己的家被晾到一邊，漠然地看著肖陽對秦源的種種關懷。
包紮結束，肖陽質問秦源為什麼會倒，沈水煙淡淡答了句：“就是你看見的那個樣子。”
肖陽沒有再問，沈水煙沒有再解釋。
肖陽一臉平靜地帶著受傷的秦源走了，沒有來時的慌張。
一直到肖陽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幕裏，沈水煙一直酸澀的眼眶才放心流下眼淚。
她以為自己那麼說以後，肖陽會問她為什麼，然後她就會把事情解釋一下，可是他沒有。
沈水煙將文件另外放到一個保險箱，環視一圈，滿屋子的狼藉，她還得自己收拾。
“肖老師，今天我......”
“你回去吧。”
肖陽沒有聽秦源的解釋，事實上真實情況怎麼樣他心裏有數，沈水煙不會無緣無故推人。
可是沈水煙鏈解釋都不屑了，大概是覺得他肖陽怎麼想，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