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裏刺耳的聲音讓慕少寒難受之極,良久,才好轉了過來。
她愛他人盡皆知,可唯獨他不知道,她本是一個被上天眷顧的寵兒,可是為了利益,被家人利用了,算計了,最後她無依無靠的嫁給了他。
他們結婚了,可是他更是把所有的厄運帶給了她,她孤獨,她無助,可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依靠著。
就像紀微跟她媽媽說,就算有一天她真的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去尋找,不會有人傷心。
她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她是一個女子,她太累了,也太想她媽媽的那種關懷了。
慕少寒感覺自己的心緊緊地皺在了一起,扭曲的疼痛讓他苦不堪言,可是他隻有滿滿的悔恨。
為什麼他不能早點去找紀微,當初紀微在醫院,他就不應該離去,更不應該知道了父親給辦了離婚證還無動於衷。
如果他早點清醒,現在事情又會是另外的一個樣子了。
他恨!生平第一次恨上了自己,恨自己自傲,恨自己無知。
那是她的愛人,她的妻子,他不應該不管她的。
“我要帶她一起走。”
良久,慕少寒平淡而不容拒絕的說道。
“不可能,她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是我的愛人。”
周振南冷笑,仿佛在看一個傻子一般看著慕少寒。
“周振南,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妻子,我沒有簽字,她也沒有簽字,我們就不算離婚!就算是葬了,也需要我的簽字!別人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汗毛!”
慕少寒堅定的說道,雖然他在馬來西亞帶走一具屍體,還是別人的老婆會非常的艱難,或者說根本不可能完成。
但是他可以向國內的周家施壓,他已經瘋狂了,他也不可能不帶回紀微的屍體。他不顧後果,那麼就算周家,也是沒有辦法。
果然,兩天過去了,周家在國內連連受阻,不論是股市還是商業渠道都有了很大的創傷,周家不堪重負,
周振南憤怒,可又無可奈何,他不可能像是慕少寒一樣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博,畢竟周家的事業不是周振南打拚出來的。
而慕少寒的父親溫天浩也是打來了電話。
“你個混賬東西,你想氣死老子啊!啊?你想讓所有跟周家來往的商家都跟我們溫家為敵嗎?你小子怎麼想的啊?!你想把溫家的家業都毀於一旦嗎!”
溫天浩憤怒的咆哮著,恨不得將慕少寒痛打一頓一般。
慕少寒淡然一笑,“爸爸,我隻是找了跟我作對的人,以後還有紀家,一個我都不會放過,如果我刨根問底的話,咱們溫家參與的人也不少吧,可我的命是您給的,您對我的恩,我無以為報,就算是我命也不夠,所以我不可能對溫家下手,微微對我的愛您可能不知道,可是我現在知道的一清二楚,當初紀蘭還拿著微微的孩子去刺激微微,才會導致今天的結果,這種殘忍的事情您能做的出來麼,紀家總會有倒下的那一天,他們都跑不了,微微對我的愛,就像您對我一樣,我同樣無以為報,我必須要報這個仇!這是我的宿命。”
慕少寒沒有拐彎抹角,直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