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傘擋在了詩嫿的頭上方,可是傘主人的聲音卻讓她厭惡到了極限。
猛的回神,眼神淩厲地看著一臉玩世不恭的南宮夜,詩嫿一字一句說道:“這一次你滿意了?你們非要逼死我才滿意嗎?”
“你錯了,林小姐。”南宮夜一步步靠近她,他薄涼的唇離她那麼近,可是聲音卻是那麼的冷酷無情,“死,是最痛快的方式,配方沒交出來之前,我們怎麼可能讓你這麼輕鬆的死掉呢?”
原來如此,詩嫿氣的渾身都在哆嗦,她顫抖的手指指著南宮夜:“那是我義父畢生的心血,你休想!”
林家的製藥集團一直是江城最大的製藥公司,林父早年創業的時候有個拜把兄弟,就是詩嫿口中的義父,幾年前他就出車禍死了,臨死之前將一張配方交給了詩嫿,再三叮嚀她,隻許她一個人看,連她父母也不許看。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父母和她疏遠冷漠了。
“你休想!我們走著瞧,我就是死,也不會交出配方!”
詩嫿頭也不回的跑掉,南宮夜也沒有追上來。
“夫人,少爺讓我來接你,他有事要和你談。”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攔在了詩嫿前麵。她抬眼看,隻認出是南宮澈公司的人卻不知道叫什麼。
“怎麼沒讓秦寫意過來?”整個南宮集團,沒有人不知道秦寫意是南宮澈的心腹。
“秦先生正在醫院協助處理林二小姐的事宜。”西裝男很恭敬的回複著。
詩嫿冷笑一聲,果然傾姿才是他的心頭肉啊,一點風吹草動,就讓他坐立不安。
“去就去,我到要看看,他要對我說什麼。”坐上車,詩嫿的眼圈紅紅的,為什麼她和南宮澈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呢?
十年前的畫麵在腦海中回放依然清晰,那個時候她被送到義父那裏學習藥理,南宮澈也是義父的弟子,一晃就是五年。
可是五年後的一天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出現,此後也再也沒出現。問義父,他隻是歎氣和搖頭。
當她再見他,他已經完全不認識她了,而且最讓她傷心欲絕的是,他的心裏隻有傾姿,為了傾姿,他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傷害她。
“怎麼是酒吧?”詩嫿皺眉,南宮澈那張千年冰寒的臉浮現眼前,他會有這閑情逸致請自己喝酒?
“少爺說這裏比較隱蔽,他不想事情鬧大。”
又是和傾姿有關,詩嫿極力隱忍著怒火,再也聽不下去了,捂著耳朵走了進去。
“夫人,你想在這裏坐下,少爺有點事情離開一會兒,等下回來。”
西裝男指了指一個位置。詩嫿一眼看見南宮澈的手機放在桌子上。她點了點頭。
百無聊賴的等著他回來,可是已經一個小時了,詩嫿有點不耐煩。就在這個時候,南宮澈電話響了,她本能的就去掛斷。
然而電話掛斷的同時,她驚愕的望著手機,隻覺得渾身血液倒流。
他的屏保,竟然是和傾姿的合影。傾姿躺在他身邊,親吻著熟睡的他,拍攝的地點,竟然是南宮澈辦公室後間休息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