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茵茉是跟著他們的推車一起跑的,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穿著高跟鞋可以跑得那麼快,等她停在急救室門口,意識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扭了腳。
懵了一下,疼痛瞬間爬滿全身,她咬著牙在長椅上坐下,一雙眼睛盯著急救室門口,望斷秋水。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boss怎麼樣了?”
薑茵茉茫然地搖了搖頭,把淚水搖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連忙去擦眼淚,才發現不知不覺竟然流了滿臉的淚水。
程堯在冰涼的牆麵上一靠,良久,幽幽地說了一句,“那次在飛機上,你不應該出現的。”
薑茵茉一怔,緊緊攥住裙邊,臉上出現痛苦之色。
和白聿城對碰那麼多次,唯獨那次是她故意的,她故意要往他身邊湊,因為聽說他很厲害,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報仇,她等不及地想要走捷徑,所以她找上了他。
然後發現她無法駕馭這個男人,她得罪不起,她怕了不成?她跑還不成?她服軟求饒行不行?
然而一切都有因果報應,現在想來,所有這些不過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當初沒有去招惹他,或許真的如程堯所說,就沒有這些事情。
可惜時間不會倒流,她要為她愚蠢犯下的每個錯誤承受相應的後果,這是無法擺脫的宿命,躲也躲不掉。
這時身邊遞來一張紙巾,“別哭了,其實也怪我。”程堯的臉色免不了自責,“如果我堅定點,或許就不會出現這一幕。”
有一瞬間,他想對薑茵茉說,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了,這樣他就會變成原來的白聿城,他的生活和感情以及一切的一切都會重新回到正軌。
程堯已經斷定,白聿城之所以會喝下那杯酒,要麼一時衝動,要麼在算計著什麼,無論哪者,那都不是他認識的白聿城。
一來,他從來不會衝動到這樣不顧後果。
二來,他從來不需要算計一個女人的感情。
薑茵茉將紙巾接了過去,道了聲謝,擦幹眼淚後,掙紮著爬了起來,“對不起,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見她要走,還瘸著腿,說出這麼窩心的話,毫無脾氣一般逆來順受,程堯喉頭一梗,覺得自己就像千古罪人,“你就算要走,也要等boss醒來再走吧,我現在可沒時間送你。”
“沒關係,我出去打個出租就好。”薑茵茉已經下定決心,剛走兩步,急救室的大門被人從裏麵重重打開。
“誰是家屬,這裏有沒有AB型血?”
薑茵茉立馬衝了上去,“我是,我是,抽我的血!”
看著薑茵茉一瘸一拐地被帶了進去,程堯疑惑地擰了擰眉,大步走到門口,將手一攔,“抱歉,我想問下,過敏也需要輸血嗎?”
“過敏?人都要死了,還過敏,待在外麵好好等著!”
醫生這句話立馬將程堯嚇得不輕,眼睜睜看著薑茵茉越走越遠,急救室門在自己麵前關上。
滿心的焦躁讓他在門前徘徊起來。
boss香檳過敏的症狀,他見過一次,當時送到醫院吊個水就好了,這次怎麼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