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六洋村是沒有小學的,孩子上學都是去十裏之外的平山村,診所雖然有,但村長不希望有。
當年他租給劉醫師的這塊地有著十畝多,隻要將這塊地拿回來,到時候寫個征地報告,又可以得到一筆經費。
到時候,征地的錢,蓋學校的錢,聘請教師的錢,還有蓋診所聘請醫生的錢,就可以抽取出一大半進自己的口袋,從此一夜暴富不是夢。
雖然他在村外有著自己的產業,是一個小型磚廠,每年也能收入好幾萬,但誰也不會嫌棄錢多不是?
村長笑吟吟地站在被夷平的醫館前,看著挖掘機破開了藥田的圍欄,就要將那些花花草草給鏟平了,彷佛已經可以看到不久後的將來,將會有數之不盡的錢財入賬,心中都樂開花了。
“唉~這下子可是苦了狗娃子,他自己一個人本就孤苦伶仃,現在家又沒有了,以後可怎麼生活?”
“村長也太不近人情了,要是多等十天半個月,狗娃子收了這批藥材也好啊,可是能賣好幾百塊,省著點花也能用一年了呢!”
村民們在外邊指指點點,盡是惋惜之意,但他們想要阻止也是有心無力,自古民不與官鬥,村長掌控了整個村子的經濟命脈,是村裏至高無上的權勢者,誰敢與他爭鬥?
“狗娃子……”
人群外,一名女子美麗的臉頰如同水蜜桃般美麗紅潤,正是從外邊歸來的春花嫂,她聞到了這邊的動靜,跑過來一看,卻是見到了醫館被拆除的一幕,頓時為劉楓的將來感到擔憂。
她和劉楓的關係一直不錯,閑暇時候時常來幫忙打理藥田,此時有心相助,卻是無能為力,她一個被村裏人嫌棄的寡婦,一個同樣無依無靠的弱女子,麵對強勢的村長,又能如何?
“啊~誰敢拆我家?是誰?”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咆哮響起,竟是蓋過了挖掘機的轟鳴,眾人聞聲望去,隻見劉楓光著膀子,臉龐漲得通紅,像是一頭發狂了的猛獸,快步從外邊奔跑了過來。
“狗娃子,不要衝動啊,他可是村長。”
春花嫂伸手想要攔住劉楓,但已經晚了,後者的速度極快,如同一陣風從她身邊跑過,徑直奔著那轟鳴的挖掘機而去。
“敢拆了我家,還要破壞我的藥田,給我去死!”
劉楓如同暴怒的野獸,狂奔到被夷平了的醫館前,抱起一塊磨盤大的石頭就往挖掘機砸過去。
隻聞啪嗒一聲巨響,挖掘機的玻璃窗應聲而碎,駕駛室的框架竟然都變形了。
難以想象,他那看似清瘦的身體,竟有著如此恐怖的力量。
“劉楓,你想要做什麼?”村長眼看著劉楓又搬起了一塊石頭,頓時怒喝出聲。
他沒有想到劉楓會突然回來,也沒有想到後者的力氣竟然會如此之大,要是再砸一下,難保不會把挖掘機的駕駛室給砸爛了,這可是他請來的,就算不出人命,單單這挖掘機都夠他賠的了。
“嗬~我想要做什麼?你們拆我的家,毀我的藥田,如此狠心不給我活路,那我就要你們死!”
劉楓雙目通紅,怒瞪著村長,一聲咆哮,又一塊巨石向著挖掘機砸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