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裏閃現出來慍怒的眼神,他什麼都有,為什麼這個女人要這樣倔強。
“為什麼不讓柏舜去買。”
蘇默怔住,男人好像比想象中的更生氣一點。
她伸出手,在男人的下巴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不要在生氣了,我以後一定不會虧待自己。”
顧厲城看著桌子上的草莓慕斯,冰冷的大理石的桌子,泛著瓷白的光,上麵安安靜靜的躺著那些甜點。明明是她最喜歡的,卻偏偏要如此固執。
內心做了一個決定,他的臉上依然是還算和緩的笑容。
“好,吃飯。”
說完這句話,他又一次在蘇默的腦袋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外麵陽光正好,清晨還未褪去的露珠在樹葉上靜靜地躺著。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曖昧的味道,更像是戀愛的春天的氣息。
如果兩個人可以永遠歲月靜好,安然無恙的生活下去,該有多好。
隻是,在平和安靜的生活背後,永遠有人在悄無聲息的看著他們,試圖打破他們平靜的日子。
警察局內
餘溫琬麵色蒼白,披頭散發,穿了一件囚服。
被拘留在這裏的幾天,她什麼都幹不了,每當想到是蘇默把自己給送到了這裏,她氣的牙根癢癢。
“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以後記住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警察語重心長的教育餘溫琬,這個女孩子這幾天在這裏呆著,看起來也是格外的乖巧,想不通為什麼要做出來那樣惡毒的事情。
“理解你們的私人恩怨,但是很多問題都是可以通過溝通來化解的,所以請你一定不好再做出來這樣衝動的事情了。”
警察翻了一頁那一張報告單,在看到受害者那一方的時候,蘇默的名字躍然紙上。
想來也是忍無可忍,才把她給送上法庭接受法律的製裁。
“警察同誌,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顧維峰交了保釋金,陰沉著臉看著這邊的餘溫婉,這個女人除了每天給自己帶來麻煩之外,還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東西?
“可以了,你們做家屬的,也一定要盡到自己的責任和義務,這樣的事情以後萬萬不可以再出現了。”
“好的警察同誌。”
顧維峰手插褲兜走在前麵,自從帶著餘溫婉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頭看這個女人一眼。
“維峰,難道說你就一句話也沒有要跟我說的麼?”
顧維峰笑了笑,這一笑,滿滿的都是苦澀,還有嘲諷。
“如果不是我媽讓我過來,餘溫婉,你配讓老子來接你麼?”
在顧氏集團受了顧厲城的氣,現在的顧維峰一開口說話就是刺兒,根本沒有人能夠抵得上他。
餘溫婉的心裏更是覺得諷刺,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把所有的氣都撒在自己的身上。
從他走進來警察局的時候,餘溫婉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
他向來都是喜怒形於色,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表現在臉上,所以是個格外幼稚的人。
她站定,在心裏麵默默地盤算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