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桃夭將信將疑地抿了一口,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然後狼吞虎咽起來。單修哲不再動勺子,隻是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吃,嘴角那一抹笑容始終不曾消失。
陽光正盛,透過落地窗落在大廳裏,和空氣裏漂浮的細微灰塵交融出七彩顏色,美好地不像話。
流年似水,歲月靜好,大概就是這般模樣吧。
單修哲和淩桃夭吃飽喝足之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看著一片狼藉的大廳。
見淩桃夭沒有動的意思,單修哲指指地上的垃圾,義正言辭:"你不做點什麼?"
淩桃夭把嘴角邊最後一點食物殘渣舔幹淨,一臉天真地回答:"要做什麼?"
"打掃啊。"
"這是你家,我是客人,為什麼要我打掃,"淩桃夭眨巴著眼睛,無辜地就像一隻純良小白兔,"而且,又不是我弄髒的。"
單修哲一口氣結在胸口,這妮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言善辯了?他居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語。沉默了一會兒,他妥協:"要不這樣吧,石頭剪刀布,誰輸誰打掃。"
"不要。"淩桃夭毫不猶豫地拒絕。
"……看在我為了做了早飯的份上,就一次?"
淩桃夭看了看麵前被她一掃而光的早餐,考慮到往後的六天她有可能還想吃這個,於是,鬆口道:"輸了打掃衛生,贏了的人去廚房洗碗。"
"成交!"
半個小時之後,洗好碗的單修哲一邊喝著果汁一邊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喜滋滋地看著正在打掃的淩桃夭。
淩桃夭一邊碎碎念,一邊用眼神企圖殺死這個可惡的男人。真是的,為什麼她要妥協啊!這個男人簡直是耍賴的典型嘛!"抬腳!"淩桃夭把掃把橫過去,沒好氣地命令道。
單修哲乖乖地把雙腳抬起來,還特意把喝果汁的聲音弄得特別大。淩桃夭簡直想把掃把柄給捏斷,掃地的聲音刷刷的,仿佛那肮髒的大理石麵就是單修哲的臉。
"掃完就讓邊,你擋著我看電視了。"淩桃夭反複在他麵前晃,他抬起的腳也一直沒有放下,高大的身材蜷縮在沙發上,顯得有些滑稽。
"這裏特別髒,我要好好打掃一下。"淩桃夭一字一頓地咬出來。
單修哲正看到精彩處,無奈淩桃夭擋得嚴嚴實實,於是他便左右探著身子,試圖避開她。淩桃夭哪裏會讓他如意,他身子偏向哪兒,她就擋到哪兒,兩個人以來我往,互不相讓。
結果淩桃夭一腳踩到還沒來得及打掃的啤酒瓶,連叫聲都發不出,整個人朝單修哲倒過去。一秒的靜寂之後,淩桃夭感覺胸口冰涼冰涼的,低頭,發現單修哲的手托著自己的胸膛,杯裏的果汁一滴不剩地全部澆到了他的頭上。自然,她的衣服也沒能幸免。
感覺胸口上的手動了動,淩桃夭想也不想地一巴掌呼了上去,打完之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你流氓!"淩桃夭雙手護胸,斥道。
單修哲捂著臉,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自己撞上來的,我還沒說你用胸非禮我的手,怎麼你倒惡人先告狀了?"現在的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揉揉自己發疼的臉,他嘀咕道,"胸那麼小,什麼都摸不到,有什麼好生氣的。"
"!!"什麼?胸小?居然敢嫌棄她胸小?!淩桃夭完全被氣瘋了,大腦一短路,行為也就脫離了正常軌道,她雙手攏住胸壁兩側,用力往中間擠,嚷道:"你看清楚了,我也是有溝的!"
單修哲簡直要笑噴了,但是他強忍住笑意,裝作漫不經心地往淩桃夭胸口瞄了一眼,不屑:"嗯,一條小溝。"
"你!"淩桃夭氣得隻能用手指指著單修哲,卻說不出話。天哪,這男人到底臉皮厚到什麼程度了,大概一刀劈在他臉上都不見血吧。
纖細的手指顫抖著指著單修哲的鼻子,因為生氣,淩桃夭的臉紅撲撲的,就像熟透的蛇果,很是好看。胸口被果汁濺濕的地方黃橙橙的一片,隱約可以看見裏麵緊貼的內衣。
單修哲伸手握住自己麵前的小拳頭,用力一拉,抱住了淩桃夭,連聲應著:"不過,我就喜歡胸小的,玩電腦的時候還能當鼠標墊。"
"……"這特麼是什麼安慰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