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薇的臉瞬間紅了一片,低垂著眸,不敢直視宮嶼。她怕自己融化在那雙媚人的狐狸眼中。
宮嶼似乎不肯放過害羞的唐暖薇,手指熟練地挑起她的下巴,溫熱的嘴唇準確地吻上她。遲到了十年的吻,從原來的溫柔變得狂熱。兩個人的舌尖相互纏綿,不停地汲取對方的甜美。
宮嶼用力卻不失輕柔地箍著唐暖薇的後頸,吻得如癡如醉。另一隻手從背後繞過,探進了她的衣服之內。光滑的肌膚瞬間點燃了他內心身為男人的渴望和獸性,宮嶼一側身,將唐暖薇壓在了身下,吻著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脖頸,她每一寸肌膚,然後留下愛的印記。
這是他宮嶼的女人,以後誰都不許碰!
唐暖薇興奮而又主動地回應著他,指甲重重地嵌入宮嶼結實的後背,用另外一種方式宣布她的領土主權。
這一夜,外麵風平浪靜,月亮害羞地躲到雲層後麵,於是,夜更黑了。原本青蔥的樹木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枯黃,無聲地落下,隻留下光禿禿的樹幹,顯得蒼涼毫無生氣。
冬天,就要到了。
唐暖薇跟宮嶼以為,這個冬天,是他們溫暖愛情的重生,卻不知道,他們的悲劇才剛剛開始。
命運輪回,總是那麼喜歡開玩笑。
溫馨在別墅外麵等了五天,不眠不休,精致的臉上早已經顯示出疲態,公司打電話過來她也不接,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那兩個人,整整五天沒有出門!有時候她隻能隱約透過窗戶看見他們或相擁,或對視,耳邊似乎可以聽到他們歡快的笑聲。
憑什麼他們可以那麼幸福?為什麼她就要在電影裏脫光了給所有人看?她隻是想要得到自己要的,賠上了她的事業,她的青春,她的身體!那個淩桃夭什麼都不用做,怎麼可以什麼都有?!
憤怒的火焰似乎從胸口一直燒上來,溫馨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指節咯咯作響。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毀掉!
夕陽落山,染紅半邊的天,雲朵被映照的通紅,像極了西部的火燒雲。溫度比起昨天又降了一些,地上滿滿地鋪了一層落葉的屍體,風一吹,便搖搖晃晃地飄起來,不久又搖搖晃晃都墜落。
別墅外,一個黑影似是拖著什麼笨重的東西,正小心翼翼地繞著周圍走,過了好一會兒,才摸索到電箱的位置。她掀開電箱,用手電筒照明,裏麵的線整整齊齊,沒有一絲淩亂的樣子。她找出保險絲,從包裏拿出了剪刀。
廚房裏,淩桃夭正在做油燜大蝦。簡單地炒了幾樣小菜,現在這個是壓軸大戲。把鍋充分加熱,倒油,將清洗好的蝦倒入,刺溜一聲,香味立馬就起來了。淩桃夭熟練地翻炒著,看顏色差不多了,正打算倒入料酒,忽然,眼前漆黑一片,她手一抖,倒了小半瓶進去,原本鍋裏油溫很高,又加了不少酒,於是火一下子冒了上來。
外麵的單修哲電視劇看得津津有味,結果吧嗒一聲,整個別墅都漆黑一片,與此同時便聽見廚房裏淩桃夭發出的叫聲,他想都不想的直接衝了進去。當看見火光時,他一把把驚魂未定的淩桃夭拉到身後,把鍋蓋蓋上,劈裏啪啦的聲音全部被悶在了鍋裏。
"桃子,你沒事吧?"把一切都搞定,單修哲立刻轉身,關切地問道,"有沒有哪裏傷著了?"
淩桃夭臉色慘白,瞪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被嚇到了。"
"那就好。"單修哲放下心,這才開始收拾廚房。"你先把菜端出去,這裏我來就好了。"
外麵,那人看著剪斷的保險絲,露出陰狠的笑容。然後,她將身後看上去很是笨重的東西拖過去,接到了電箱上。打開開關,機器聲滾滾作響。緊接著,她又跑回自己的車上,從裏麵拿出了一桶液體。
單修哲,淩桃夭,過了今晚,你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別墅停了電,兩個人又沒有任何可以照明的東西,隻能借著月光勉強吃完了飯。
"這種高檔別墅,也會停電嗎?"淩桃夭發呆了許久,無聊至極,不由得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