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餘生嚇得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她在跟一個瘋子說話,她根本就不可能贏得了孫瑩瑩。
突然間,視頻裏麵的背景引起了她的注意,感覺十分熟悉,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的房子。
孫瑩瑩突然拿出了一根細小的針,一針一針的紮著孩子細嫩的皮膚,蘇餘生緊緊的咬著嘴唇,嘴角滲出了一點血漬,可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孩子啼哭的聲音更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刺刀,瘋狂的刺著她的心髒。
雖然痛,撕心裂肺的痛,但為了救出孩子,蘇餘生很仔細的看著手機屏幕,怕自己錯過一些重要的線索,可仍然想不起來。
“孫小姐,孩子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哢嚓。
視頻突然中斷了。
蘇餘生回過神,不停地按著手機,不是她的手機問題,是孫瑩瑩掐斷了視頻。
剛才是誰在說話?為什麼聲音那麼熟悉?蘇餘生閉上眼睛,搜索著腦海裏麵所有可能的信息。
護士突然打開了病房門,剛才聽到蘇餘生從病房裏傳來尖叫聲,下意識的走了過來,這才發現蘇餘生的精神又有些失控,還好醫生囑咐每隔一小時過來檢查一下。
“蘇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我來給你量個體溫。”
蘇餘生鬆了一口氣,輕輕的躺下,沉默的搖了搖頭。
晚上9點。
醫院會客結束,走廊裏麵顯得十分寂靜,很多病人都已經早早休息。
蘇餘生望著天花板,雖然她很困,可就是睡不著,腦袋裏麵一堆的事情讓她放心不下,她已經靠近絕望的邊緣,真怕自己突然間扛不住,突然間整個人都不受自己控製。
突然,門打開了,護士上氣不接下氣的朝著病房裏張望。
“嚴先生在不在?我們給他打電話都打不通,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找他。”護士的語氣十分急促。
聞言,蘇餘生艱難的從床上坐起。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嚴明先生進了搶救室,有些文件需要家屬簽字,否則醫生沒法做手術啊。”
蘇餘生立馬下床,急忙跟著護士到搶救室,嚴亦風的助手在到處尋人。
扶著牆壁,加快自己的步伐,她的燒還沒有完全退,但已經感覺好多了,可是身體還是很虛弱。
蘇餘生心急如焚,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心中忐忑不安,坐在搶救室的門口替嚴明默默祈禱著。
沒過多久,搶救還沒有結束,走廊裏傳來了奔跑聲,回頭望去,居然是嚴亦風,但…………感覺有哪裏不太對勁。
走近了之後,蘇餘生聞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
“嚴亦風!你去喝酒了?”
嚴亦風看了一眼,但並沒有從正麵回答蘇餘生的問題,“嚴明怎麼樣了?”
“你現在知道關心他了?我問過護士,他下午已經好轉,悉心照顧是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的,你照顧什麼了?你有什麼事情非要現在去喝酒啊?你若不在乎他這條命,又何苦為他東奔西跑,隻是做給我看的假象嗎?”
蘇餘生緊緊的揪著嚴亦風的衣領,雙眸中充滿了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