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聽到了秦牧森的聲音,他大聲兒的質問喬力:“她怎麼了。”
喬力說:“不知道。”
之後,我連聽覺也沒了,徹底的昏過去了。
再次醒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翼,我知道這是在醫院。
奇怪的是秦牧森卻坐在我的病床邊。
他的雙眸嗜血,像是在隱忍什麼巨大的怒氣似得,他狠狠的盯著我,恨不得將我的臉盯出一個血窟窿似得。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暈倒嗎?”他問。
我為什麼會暈倒,我自己的身體我自然很清楚,引產不過幾日就幹了一天的工作,能不暈嗎?
“秦牧森你想說什麼?”我也懶得跟他兜圈子。
“孩子是我的?”秦牧森也直接開門見山。
我說:“是又怎樣,我已經打掉了,你無需擔心我會拿你的孩子作什麼文章,我是不是很識相,秦牧森!!”
“嘭!”秦牧森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我的枕頭上,就在我的右耳旁,我的右耳都能聽到拳風迅速刮過的聲音。
我聽見了秦牧森的指骨都在咯咯作響,他咧著唇開口,聲音如刀子般剜著我的肉。
“識相??李木子三個月的胎兒已經成人型了,你是如何下的去這個狠手的!”
我看著他的憤怒,有些好奇,嗤笑出聲兒:“秦牧森,你能告訴我你為何生氣嗎。我不太懂你如此憤怒的點在哪兒?”
說真的,我還真是搞不懂,他秦牧森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這麼聽話的知道自己懷孕了,不知聲不知氣的就把孩子打給打了,沒有拿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大做文章,他秦牧森應該很高興才對啊!
為何要這般生氣呢?
我不懂。
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像是堵住了秦牧森的嘴巴,他捏緊的拳頭看著我,半天沒有回答上來。
不過倒是挺好奇的。
我說:“秦牧森你還回答我的問題呢?”
秦牧眼神冷冷的看著我,就這樣看了好久,就在我覺得自己都要被他身上散發的冷氣給凍僵時,他這人突然嗤笑出聲兒:“我說是我的,你還就真的以為我相信你肚子裏的種是我的?當時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吃的藥的,誰知道你最後又跟哪個野男人,做了什麼苟且之事兒。”
秦牧森從椅子上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他嘲弄道:“我忘了,你有個浪蕩的母親,是不是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肚子裏種是誰的?”
秦牧森又在一次的侮辱了我,侮辱了我媽,即使我心裏已經憤怒的到爆炸,肚子也氣的開始抽痛起來,我還是努力裝出一副十分平靜的樣子,我扯了扯臉皮,對著秦牧森揚出一抹笑容:“秦總說的是,我自己都不清楚跟我行那苟且之事兒是人,還是狗,懷的又是誰的狗雜種。”
我覺得我死後應該是要下十八層煉獄的,我親手殺了那個孩子,如今,還這樣說他。
秦牧森壞,我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的話果然刺激到了秦牧森,我看見了他額邊上那根青筋已經因為憤怒而暴起。
他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通紅的眸子恨不得要用眼神將我撕成碎片:“賤人就是賤人,多大依然還是賤人,從未變過一絲一毫。”
我沒有掙紮,秦牧森的力道並不重,我還能開口說話,我的眸子與他的眸子交彙,我戲虐的笑著說:“秦牧森,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啊!不然我真的想不通,你為何要跟我這樣糾纏不清。”
我的話音剛落,就見秦牧森有片刻的失神。
當然我不認為他還真如我所說,喜歡上了我,我認為他就是喜歡上男人也不會喜歡我,畢竟他厭惡恨我我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這是個多漫長的歲月啊!
二十年的恨意哪能一朝一夕就消失殆盡,就如同我對他的恨,刻入骨髓。
他剛才的失神估計是詫異我怎麼會說出這種可笑的話。
果然,他鬆開了手,不屑道:“我喜歡你??嗬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麼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