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樣的事情,以後若是在來幾次,我還不如今日就凍死在這雪地裏好了,我本來想的多壯觀啊,我要報複,我要為自己這一二十年來的委屈討一個公道,我要秦牧森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我是這樣想的,我真的是想報複的,我想我連死都不怕,我還怕什麼,今晚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原來我是怕的啊!
當那個張局長將我壓在身下時,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是有比死更加可怕千倍萬倍的事情。那樣的恐懼就像是回到了十三歲那年我被幾個社會流氓堵在學校不遠處的黑巷子裏,他們將我壓在地上,撕扯著我的衣服。
真是怕極了,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我恨不得秦牧森不得好死,我很想報仇,可是我也想像個正常的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簡單平凡且陽光的活著。
如果,秦牧森願意放我,我也可以忘記他對我的那些不好,拋開過去,不在想著報複的事情,好好的生活。
我看著秦牧森,我的內心有些忐忑焦慮。
秦牧森同樣看著我,他落在我身上的眼神,極其的認真,隻是他的臉色比這雪花更要冰涼。
他像似在思考,很認真的在思考,看著我的眼神,裏麵的情緒在不停的變化,我不知道他此時此刻都在想些什麼。
我的腳在雪地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秦牧森突然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放過你?憑什麼?你可是我秦牧森目前比較有趣的一樣玩具啊,放過你,我的生活該有多無聊啊,李木子你這樣的女人不應該有這樣天真的想法。”
秦牧森說著抬手輕輕的拍了拍我冰涼的小臉,他笑著說:“懂嗎?李木子,不懂的話就多想想你的母親。”
秦牧森說著就轉身上了車,車子開走。
這一刻,我卻沒有了眼淚,或許是因為天氣太冷,我的眼淚也結成了冰吧!
夜裏發了很高的燒,我撐著給自己量燒時,體溫計上已經顯示了四十度。
嗓子疼的連喝水都喝不進去。
生活還得繼續,我還不想死,一大早我就打車去了醫院。
我沒上班,秦牧森的助理文瑤打來電話,問我為什麼不去上班,我跟她說,我高燒扁桃體發炎,在醫院打點滴。
文瑤沒在說什麼,我們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臨近農曆年底,工作都很忙,我想我這工資反正也是看秦牧森,發不發我已經沒有多少的期待了,我現在對他來說算什麼呢?
他的員工還是他的情婦,好像都不是,他說,我是他的玩具。
突然降溫,c城此時的溫度達到了零下七八度,醫院很多人排著隊打著點滴,沒有了床位,我就在輸液室,坐在椅子上掛著點滴。
自從秦牧森跟我糾纏不清後,我好像到成了醫院的常客了。
當醫生給我換第二瓶點滴時,我旁邊的位置坐了一個人,熟悉的氣味,讓我內心頓時開始緊張起來。
抬頭一看還真是,這是什麼緣分啊,虐緣吧!
小護士在給秦牧森紮針,頻頻偷看以至於老是紮錯,我就見秦牧森也就是輕輕的皺了下眉。
我見小護士紮錯了不少次,心裏很是開心,即使這點算不什麼痛,可是隻要見到秦牧森受痛,我就止不住的開心。
到是秦牧森的一個男助理不滿的說:“你怎麼紮針的,叫你們護士長過來。”
小護士被秦牧森的助理一凶,更是害怕了,手一抖,又給戳錯了,我就見那血珠子再往外冒。
小護士趕緊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
秦牧森對小護士溫和的笑笑:“沒關係,也不疼,你不要緊張,慢慢來。”
瞧,他多紳士啊,被護士錯紮了這麼多針,還能有這麼好的脾氣。
真是個不錯的人呢?
我在心裏冷笑,嘴角也沒忍住扯出了一個幅度,秦牧森突然看了我一眼,我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散,隻能將臉扭過去看向別處。
小護士折騰了很久,才將針頭紮好。
囑咐了兩句,在偷偷的看了秦牧森兩眼,含著笑,走了。
秦牧森開口對男助理說:“你回公司吧!”
助理看了看秦牧森說:“可是您生病了,開車好嗎?”
秦牧森說:“你把車開走,我打車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