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森甩上這句話,奪門而出,留下我在躺在病床上對他突如其來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在我看來,男人的心更是深不可測尤其是秦牧森這種男人的心,簡直就是萬丈深淵。
猜不透也不想在猜,太累了。
我摸摸小腹,這枚受精卵還在,算算月份不過也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月份吃粒藥也許就能流的幹淨。
當醫生來查房時,我向醫生表達了我的想法,能不能盡快的給我安排藥流。
醫生詭異的看了看我,對我說:“抱歉,李小姐,秦先生沒有吩咐,我們不能替你安排,秦先生是什麼身份,他要是怪罪下來,後果我們承擔不起。”
我跟醫生說了很多,醫生還是不給我安排
秦牧森是不會要這個孩子的,我比誰都清楚,我跟醫生解釋,我說:“秦牧森這麼知名,你們應該知道他已經結婚了,妻子是誰,我又是什麼身份,這個孩子他肯定是不會要的,又怎麼會怪罪你們呢,再說,胎兒是在我的肚子裏,我有權決定要還是不要……”
就在我跟醫生一味地解釋要求藥流時,秦牧森進來,帶著一股冷氣進來了。
我隻顧著跟醫生說話,沒注意到他聽到我執意要打掉這個孩子時,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
醫生恭敬對他說:“秦先生,李小姐和腹中的胎兒都很好。”
秦牧森對醫生點了點頭,醫生帶著護士出去了,隨著病房門響起合上的聲音,病房裏的溫度立馬降到了冰點。
秦牧森的表情也像是凝固了一動不動一般,我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那樣子倒像是隱忍著巨大的怒氣,隨時都要爆發似得。
說實話,這樣子的秦牧森我有些怕,我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趕在他沒有爆發之前說話,我說:“秦牧森,我想跟你說說這孩子的事兒。”
秦牧森坐在了我的病床上,他掀開我的被子大手輕輕的撫著我的小腹,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肅寒誌之氣,轉而有些柔和,他說:“佳文來潮的時候,不小心被關在了地窖,凍壞了身子,醫生說會很難懷孕,我也不想她為了給我生個孩子,吃那麼多苦藥受太多的罪,我這樣的身份,不能沒有兒子,既然你懷孕了,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給她養,對外宣稱是我和佳文的孩子。”
秦牧森的話,讓我腦子裏的那根弦崩了。
他口中的佳文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
他要我懷胎十月生下這個孩子然後送給他的妻子嗎?不得不說這是對一個人最殘忍的懲罰。
現在不過就是一枚小小的受精卵而已,我已經有些不舍了,即便他是秦牧森的種,如果懷胎十月,生下送給他得妻子,這對我來說,還能在殘忍一點嗎?
秦牧森真是惡毒到極點。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
我看著秦牧森的眼睛說,這一刻我無法繼續偽裝,偽裝成一個為了錢跟他在一起的合格情婦。
秦牧森睨了我一眼,笑容有些勉強:“孩子在你的肚子裏,你可以選擇不生,正如同你的命在我手裏,我也可以選擇不讓你活。”
秦牧森說著就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冷冷的說:“我知道你現在也不會再管你母親的死活,這對我來說,可就不好了,我沒有可以控製你的工具了,但是我想你這種人應該很惜命吧!”
沒錯,自殺過一次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在自殺了,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我是不想在承受了。
我可以大言不慚的說,我不怕死,可是我畢竟是個沒死成的人,我懂那種要死的感覺。
死亡,是我最後不得已的選擇。
秦牧森鬆開我的脖子:“我年紀也不小了,三十三了,娶了妻子,家裏的長輩和董事會都逼著我盡快生出個兒子,佳文很難生育的事情,我封鎖了消息,不能讓人知道,你要是給我和佳文生個兒子出來,我就放你走,還給你一個億作為補償,你餘生會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