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椅子被我撞的倒地發出刺耳的聲音,嚇著了孩子,孩子在秦牧森懷裏哇哇哇的哭起來。
秦牧森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孩子一哭,他就立馬的哄著,而是憤怒的盯著我。
我們若是真的住在一個屋簷下,這樣的情景每天都會出現。
孩子哭的越來越大聲小臉都紅了,這時候管家出來,趕緊說道:“秦先生,小姐不能大哭的,容易憋氣。”
這個孩子她還是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樣的,要小心照顧著才是。
管家從秦牧森的懷裏將孩子抱走哄著。
秦牧森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沒有挪動半分。
“她現在還聽不懂,她會慢慢的長大,以後這樣的話不要說了,這個孩子不管怎麼出來的,你都是她的母親,你不想承認也沒辦法。”
良久,秦牧森起身上樓,他整個人都多了種憂傷。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要做什麼想到陳非,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就到了德國。我得給他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他的安全。
萬一秦牧森這人耍詐呢?
這人我真是一點都不能相信。
手機在包包裏,包在臥室,我上樓臥室門沒關上,我想秦牧森可能在書房。
我進去,看到的就是秦牧森站在床邊穿褲子,赤果著上身,我記得他以前身上還是比較健壯的,現在倒是清瘦了不少,也沒了八塊腹肌。
臥室裏麵明明就有衣帽間的,他在臥室換衣服,還不關門,真是無語。
秦牧森聽到聲響,回頭看了看我,繼續旁若無人的穿著衣服,套上襯衫又套上衛衣,打扮的倒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
秦牧森比我大了九歲左右,他現在應該也有34了吧
他看著很年輕,一點都不像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我當做看不見他似的走到床頭櫃將我的包拎著從裏麵翻找出手機來,出了臥室,本想立馬就給陳非打電話的,結果手機沒電了。
我包裏又沒有充電器,都在酒店的那個行李箱裏。
我下樓去找傭人借一個,結果一個傭人都沒看見。
秦牧森下來了,見我拿個手機就問:“沒電了是吧!”
我點點頭:“能給我找個充電器嗎?”
秦牧森看了看我的手機:“我的手機是定製的,我的你也用不上,你這手機也舊了我給你換一隻。”
我說:“不用了,傭人應該有,你叫你家傭人的充電器借我用下。”
秦牧森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這個時間傭人帶著孩子出去玩去了。”
“今早不是去做親子鑒定嗎?”
他讓傭人將孩子帶出去玩,明顯是不想做親子鑒定,莫非這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生的。
“親子鑒定的樣本昨天就已經拿去檢測了,我取了你的頭發和血液,過幾天就有結果了。”
秦牧森話剛剛說完,我就急急的問道:“我怎麼知道你沒有從中做手腳。”
秦牧森看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木子,你就真的跟她親近不起來,我沒有必要騙你,當初之所以放你走,國內輿論一時間我沒辦法立即清除的幹幹淨淨,而且那時候惜惜危在旦夕,我一心都在救惜惜身上,無暇顧及別的,上次我去丹麥不是路過,確實是去找你的,那時候惜惜需要經曆一個最大的手術,我心裏很慌亂,想看到你,或許能給我一點安全感,我看到了你和他,你笑的很開心,我也不知道惜惜能不能活下來,如果惜惜沒有了,我可能會放過你,但是現在不能了,我答應了惜惜會給她一個健康的家,木子,你可以不愛我,你不能不愛惜惜,她做了五次手術才活下來的,算我求你,對她好些好嗎?”
秦牧森的態度有些卑微,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秦牧森會對我被卑微,求我對她的女兒好點。
“如果你覺得我會做手腳,你可以自己拿著惜惜的血液頭發去找鑒定中心。”
說實話對那個小丫頭沒有絲毫感覺是不可能的,我沒見過自己像惜惜這個年紀的照片,不知道她跟我長的像不像。
但是這個孩子仔細看,感覺跟我還是有些像的,時間也對得上,跟秦牧森也很像,我看過惜惜的病例本,上麵寫了出生日期,還有血形,都是rh陰性血,我和秦牧森都是rh陰性血,這個血型很稀少,我很難去否認她不是我生的。
為什麼我還要要求必須做親子鑒定,其實就是讓自己徹底死心,不要在抱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麵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