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這樣陰晴不定的,不知道現在又是哪根筋不對,他抬起我的下巴。
拿著眉筆幾次想下手都沒下。
我一個女人畫眉的技術都不好了,何況他一個男人呢。
“你會嗎?”
我問他會嗎?這問題簡直就是多此一舉,秦牧森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給女人化妝。
“這有什麼難的。”
秦牧森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他從西褲口袋裏掏出手機上網搜了一下將他的手機遞給我:“你拿著,舉高點,我要看。”
我聽他的話將手機舉高,秦牧森很認真的邊看手機邊給我化。
他這樣讓我想到了一首古詩:看寒蟬顏色,墨跡青青,新月曲眉嫵。
望遠山無際,芙蓉麵,翩翩雙蝶紛舞。
流波盼顧。
最賴它,浮宇雲綠。
照清水,嫋一絲纖細,似汀月新出。
凝結籠煙遲暮。
愛漏長夜暖,簾幕深處。
問畫眉夫婿,低聲語,新妝還入時不。
淚殘鳳燭。
嬉柳鶯,禽岸鴛浦。
映清曉佳人,鸞鏡翠蛾自撫。
這是一個男人為自己心愛的女人畫眉的情景,天呐,我怎麼會這樣覺得呢,覺得我是秦牧森心愛的女人呢?
秦牧森的聰明真是表現在方方麵麵的,不得不說他就是照著手機圖片給女人畫個美,眉毛畫的都比我畫的好看。
“你的臉型不大畫彎彎細眉比較有氣質,看著是不是很像江南水鄉的溫婉女子。”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確實是與我平時是另一種氣質,換了個眉形氣質都變了,確實很神奇。
秦牧森像是很滿意他的傑作,他彎下腰臉貼著我的臉,打開手機的拍照功能,他這樣是要跟我合照嗎?
我和他之間好像還沒合照過。
我的眼睛看著手機的鏡頭,他的眼睛再看著我。
哢嚓一聲,我們倆這輩子的第一張合照出來了。
秦牧森直起腰,靠在梳妝台上看著手機裏的照片,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嗎,這個顏值配你真是屈了。”
我長的算是好看,但還真談不上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小美人,而秦牧森確實是容貌出彩,引國內無數名媛明星追捧。
論顏值,我確實配不上他。
“你可以選擇不屈,沒有人讓你受這個委屈。”
我冷冷的諷刺道。
秦牧森將手機裝進西褲的口袋裏,伸出手拽著我的胳膊,將我從椅子上提起來。
另一隻手抬起捋捋我微卷的長發若有所思道:“人的心要是受控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世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癡情男兒了。”
這話我聽著好熟悉,因為那天在醫院我好像就是這樣跟秦牧揚說的。
那天秦牧森沒有走,他一定站在門外偷聽我和秦牧揚之間的對話。
所以我從醫院回來後,秦牧森對我很冷漠,他心裏估計在生氣。
一連半個月幾乎都沒有跟我說話,這次宴會算是終結了他對我的冷漠。
宴會是晚上七點半開始,因為秦牧森是這場宴會的主人,他必須早到,不到六點半就出發了。
精美的長餐桌上,擺著精美的食物,這些食物看著都很漂亮,就不知道吃起來會不會也如賣相一樣令人稱讚呢?
秦牧森說:“你餓了撿著自己喜歡吃的,就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