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秦牧森走沒走，不管走沒走，我都不會出去挽留他了，我在心裏發誓要爭氣一點，不過就是一個男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屋外麵我沒聽著開門的動靜，我將腦袋蒙在被子裏，再也不想去管秦牧森走沒走的事情。
什麼也不去想，刻意的放空自己沒一會竟然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際感覺有人再摸我的臉，本來睡的也不是很深，很快就醒來了，緩緩睜開眼，就看見黑暗中有個人坐在我身邊。
我伸手拉牆上的燈線暗黃的燈光下，我看著秦牧森很平淡的問道：“為什麼不走？”
“你很希望我走?”秦牧森聲音有些低沉。
“無所謂希望不希望吧，衝動過後，才發現我們可能並不合適，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我會攻擊你，你也會不信任我，在一起也是痛苦。”
這是我的真心話，因著那點喜歡悸動做了衝動的事情，事後清醒理智才發現，我們之間的障礙根本無法跨越過去，埋在彼此心中的雷，隨時都會炸掉。
這還是我們兩個人在刻意的在一起，都會發生口不擇言的事情，那如果以後相處的隨意了，這種舊事重提的事情是不是時常發生呢？
“我可能不能滿足你的要求了，要讓你失望了。”良久，秦牧森開口說道。
我有些疑惑他口中的所謂失望是什麼意思：“要讓我失望什麼？
“我不打算走，也不想放你走，我不管你是因為衝動也好，還是真的有那麼幾分喜歡我也罷，既然你開口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就不會放棄，木子，我不想在糾於你的，是你自己開了這個口，木子，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個人不是條狗，你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即去。”
秦牧森的口氣聽著很卑微，這不像他啊。
他說的都沒錯，這一次是我主動招惹他的，如果不是大年夜那天他站在我的家門口，如果不是是自己動了心叫了他的名字，並邀他進了門，還主動跟他發生關係，我們此時此刻絕不會坐在一起討論著在不在一起的問題。
這一次，是我主動招惹了他。
“秦牧森，我們……如果真的要在一起，可能會很辛苦，我把選擇權給你，你自己選擇留還是走，留，我們就努力試試吧，走，我們從此就相忘於江湖吧，再見麵也別多看一眼對方。”
我把選擇權給了秦牧森，算是給我自己一個機會，也給秦牧森一個選擇，我不想自己再去做選擇，選擇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這個世上做哪件事情不辛苦，木子我不怕辛苦，我怕的是你的拒絕。”
此時秦牧森深深看著我的樣子讓我很動容，我控製不住自己抬手摸了摸秦牧森的臉：“很冷，鞋子脫了睡覺吧！”
我說著就往床的另一邊去了去，留出位置給他，秦牧森把鞋子和外套脫了，躺了進來，他在外麵站了很久，身上很冰，我好像有些心疼，將自己暖暖的身子貼近他，秦牧森輕輕的推開我：“別，我身上很涼，等一會r熱乎了你在挨著我睡。”
“沒事，我給你暖暖。”我說著就將自己小小的身體蜷縮在秦牧森的懷裏，秦牧森伸出大手抱著我，大手輕輕的撫著我的後背：“木子，謝謝你！”
“謝我什麼？”
我好想也沒做什麼，這次確實是我主動招惹他的，我總不能現在有些慌亂了就將他一腳踹開吧！
“謝謝你沒有趕我走。”秦牧森的大手輕輕的拍著我的肩頭。
我來了好奇：“如果我，真的趕你走了，你會怎麼辦？”
秦牧森低聲笑了，隻是笑容有些蒼涼苦澀：“能怎麼辦，就在你家門口淋著雪，一直站到你心軟，在叫我進你的家門，然後我就可以厚顏無恥的說是你放我進來的，是你給我機會的，木子，你是不是覺得秦牧森很卑鄙啊！”
秦牧森不卑鄙，卻很可悲，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深愛，讓這麼一個高高在上人願意為他昔日厭惡的仇人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