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表哥去搶工地,我自己覺得既驚險又刺激,心裏還有一些小激動。
我看到表哥牛逼哄哄的樣子,我感到自己的腰板也挺直了,特別是聽到白二哥在寒假的時候,要教我散打,我更是欣喜若狂,我從小就挨欺負,我現在就想使自己變得強壯一些,硬氣一些,現在我他媽的讓杜欣這幾個浪比,把我欺負苦了。
我覺得表哥就是我的偶像,我以後就要做表哥這樣的人。
我們下了鄉村路,走了也就是二十多分鍾的路,一輛桑塔納轎車橫在了馬路中間。
表哥停下了車,我們都下來了。後邊的大卡車也都在後邊停住了。
從桑塔納車裏鑽出一個四十多歲的矮胖子男人。表哥見到那個男人,說道:“老喬,你怎麼來了?”
我看到老喬的臉上沁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老喬走到譚溪的麵前說道:“譚老板,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我都急死了,我想打電話給你,我覺得在電話裏也解釋不清。現在姓蘇的那個家夥聯合起周圍五六個村莊的人,跟咱們要決一死戰。我聽說一個大公司也介入到裏邊了。我今天才得到消息,要在我們的工地附近修一個火車站,現在我們這個工程成了一塊大肥肉。”
老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譚溪皺起了眉頭,問老喬那邊有多少人?
老喬想了想,說道:“最起碼有五六百人,姓蘇的那個家夥在社會上招募了一百多個,都是一些社會混子和亡命之徒。”
譚溪看了看後邊卡車上的人,問道在他身邊的白二哥,還能調動多少弟兄,白二哥說,除去看場子的還能調動二百多人。
譚溪說道:“把老三那邊的人全部給我調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工地給我搶過來!”
譚溪的目光變得像狼一樣凶狠起來。白二哥到一邊忙著給老三打電話。
老喬說他得趕快回去,工地上幹活的一些弟兄現在也亂了,需要他去管理一下。
譚溪點了一下頭,老喬開著車走了。
車隊停在了馬路上,我看到譚溪像一個困獸一樣在來回的溜達。
白二哥對譚溪說道:“大哥,三弟剛給我打了電話,有十多分鍾就趕到這裏。”
譚溪點了一下頭,我們都上了車。車隊又往前行動了。
也就是走了十多分鍾,前麵是一片豁然開朗的空地,蓋著一些簡易房子。
我們的車直接的開到這些房子的跟前。
老喬迎了出來,譚溪領著我們進了房間。這些房間裏麵的擺設很簡單,有一張寫字台和一個保險櫃,還有沙發和茶幾。
譚溪坐在了沙發上,老喬給譚溪遞過一支煙,又給點上。
老喬給表哥介紹著一些情況,告訴表哥姓蘇的鼓動村子裏的人,往我們工地上倒垃圾,現在不知道從那裏弄來幾個老頭老太太,整天的在工地上大聲的叫罵著,看見工人幹活上去就打。
表哥把煙屁股往地上一扔,說道:“馬上讓小秦把鏟車開來,我們的人都去南邊。”
一會的功夫,小秦把鏟車開來了。這時卡車上的人都下來了,跟著譚溪到了南邊的工地上。
南邊的工地是狼藉一片,有才壘起來的牆被推倒,建築用的東西扔的到處都是。
還有一些垃圾也是到處都是,五六個老頭太太坐在一些磚上。
看到我們走到了他們的跟前,也都站了起來。
譚溪拿出了煙,遞給了一個老頭,那個老頭推開了譚溪遞過來的煙,氣呼呼的說道:“你是老板吧,你們都給我們滾蛋,把我們的土地都占了,以後我們靠啥吃飯!”
譚溪還是笑嘻嘻的,他說道:“國家不是給你們補了錢了嗎?再說我們的工程有合同,我們是合法的,你們再這樣鬧下去我們就報警。”
老頭哼了一聲,說道:“你報警就行,反正沒有土地了,我們正愁沒有飯吃,到了派出所還吃不花錢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