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就是他啊。水哥你不是說了嘛,人是活的,東西是死的。也許是其他的什麼人,恰巧……”
瘋小雞一點也不在意的邊嘮嘮叨叨的,邊將那沾著木偶人的血跡的符紙放入一個小葫蘆裏麵。
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木偶人身體裏麵怎麼會有血呢?那又不是真的人的身體。
“那不是木偶人的血,隻是對方施法的人為了能夠更好的操控手下的鬼怪,在那木偶人身體裏麵專門放置的一滴自身的精血。一般人都會放在眉心處,那是鬼魂的一個重要的穴位,關乎生死。當然也有另辟蹊徑,特立獨行的,放在其他的位置。不過我們運氣好,賭贏了。”
瘋小雞笑得挺開心,原來是我不知道怎麼的,把心底的疑問說出口了。我看著瘋小雞的嘴巴繼續開開合合的,我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
這小子又在玩兒什麼花樣,我奇怪的問道,“你在說什麼呢?你……”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的就倒了下去,然後就完全失去知覺了。
“小兄弟?小兄弟?你怎麼了?”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清涼優雅,飄渺虛幻,就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一樣。
不知道是在喊誰呢?我迷迷糊糊地,隻感覺困得很,還像很久都沒有睡過覺了一樣,恨不得一直這麼睡下去。
可是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就在我的耳朵邊響起來的一樣,甚至還有人不停的推著我的肩膀,力道越來越大,好像不把我推醒了就絕對不會停下來一樣。
我不是一個有起床氣的人,而且我自認為脾氣還算得上是不錯的,可是在最困的要死的時候,被人這麼堅持不懈的叫起來,我不可能還不生氣。
我猛地掙開眼睛,怒氣衝衝的,剛要開口怒吼,就看到眼前一片昏暗的燈光,周圍都是滿滿的人。
那些人都好奇的圍著我看,好像在看雄貓一樣。我可不喜歡別人像參觀動物園一樣的看著我,我趕緊坐直了身子。
一個麵容很溫和的中年男子就坐在我旁邊,這個時候,他傾身過來,微笑著看著我,好像很擔心我一樣。
“小兄弟,你沒事兒吧?”
一聽他的聲音,我就知道了,剛才就是這個中年人把我給叫醒的。可是,我這會兒顧不上理會他的話。
我發現自己坐在一個似曾相識的椅子上,前麵是一排排的椅子,這裏的光線非常的暗,唯一的光線來源就是前麵不斷變化著的畫麵和過道兩旁的指示燈。
我抬頭朝前麵看過去,前麵正播放著一步恐怖片,畫麵看著挺嚇人的。原來,這是一個電影院啊,怪不得光線這麼暗呢。
不過,唯一奇怪的就是所有人都扭回頭來朝我看過來,好像我比前麵播放著的電影還好看似的。
坐在我旁邊的中年人看我很不高興的樣子,也不生氣我沒有搭理他的問話,善解人意的說道。
“剛剛你突然就昏過去了,我怎麼叫你都不醒,大家也是好意關心你吧。”
聽他這麼說,我倒是不好意思再生氣了,雖然我不覺得那些人是好意。不過,我奇怪的看著他。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看這中年人的穿著,非富即貴的樣子,可不是我這個農村小子能認識的人啊。可是聽他的話,好像跟我很熟的樣子,而且我也看著他感覺很眼熟,就是想不起來了。
那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正要說什麼,我突然感覺到一陣陰冷,那人身上突然起了一層綠色的霧氣。
我被驚得站立起來,抬頭看去,發現周圍那些人都是一臉青白之色,眼睛裏,鼻孔裏,嘴巴和耳朵裏都留著黑色的血液。
那些人,不,他們根本就已經不是人了,他們都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和旁邊的這個中年人,他驚訝的看著我的動作,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