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架上麵密密麻麻的放滿了一個個小小的像是牌位一樣的東西,說是像是,是因為這些牌位就隻有一隻手掌那樣的高度,做的非常的袖珍。
排位上的字也刻的很小,我拿起最上麵一層,最靠近外麵的一個牌位,仔細的看了一下,上麵的字非常的小,刻的也不是特別的工整,跟我見過的那些牌位的上的字比較可差遠了。
牌位上麵沒有嚴格的按照牌位的正確格式來寫,隻是簡單的寫了一行字,可惜我不認識。
瘋小雞湊過來看了一眼,小聲的笑道,“喲嗬,這字刻的,這是新手吧。”
對了,就是這種感覺,好像還沒有出師的小徒弟刻的一樣,我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發現上麵是用不知道什麼字體寫的,反正是繁體字,我一下子還認不出來。
還是瘋小雞看了一眼,小聲的念道,“友關淼之靈位!我靠,這家夥果然不安好心,他這是存心咒你死啊。”
我看他了一眼,覺得瘋小雞其實是遷怒,我倒是能明白,魯彥應該不知道怎麼的,知道了我‘去世了’的消息,才給我立得牌位吧。
我心裏的感覺有點複雜,就像是魯彥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在我以為他是壞人的時候,他跟我並肩作戰,讓我開始轉變對他的看法。
可是就在我以為他是個好人的時候,他又給我迎頭一擊,告訴我他不是好人。現在,他又給我立了牌位,剛剛應該也是給我念的類似超度的經文吧。
唉,我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瘋小雞可沒有我這樣的心思,隻是憤憤的說道。
“他都差點害死你了,所以才給你立得牌位,你看這裏有這麼多牌位呢,有二十個了吧,說明他害死了二十個人啊,可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好運氣啊。”
也許是瘋小雞想事情比較的簡單直接,所以,有些時候比我看得清楚吧,我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不糾結了。
瘋小雞說著話,從書架的最底層的最裏麵拿了一個牌位出來,這個牌位明顯刻的時間比較久了,上麵的字體歪歪曲曲的,幾乎看不出來刻的是什麼。
我心裏一動,大概的看了一下,果然,這些牌位上麵的字是漸漸的變好了一些的,可見,這些字都是魯彥親手刻的。
我沒有再看下去,關閉了小密室,和瘋小雞一起悄悄的下了地下室,我們剛下來樓梯,就聽到地下室裏隱隱約約的傳來了非常輕微的哭泣聲。
因為聲音實在是太低了,我幾乎無法確定我聽到的真的是人的哭聲,就在我們兩個想要再進去一點看看的時候,我聽到了樓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我心裏一驚,和瘋小雞對視了一眼,心裏的想法幾乎是一樣的,這個時候,能出現在這裏的人,最有可能的,我第一時間想起來的就是玄穀子那個老家夥了。
顯然瘋小雞也是這樣想的,說實話,和魯彥比起來,明顯是玄穀子那個老家夥更讓我忌憚啊。
現在我和瘋小雞進也不是,腿也不是,我一咬牙,兩害相權取其輕,我一拽瘋小雞,就硬著頭皮衝進了地下室裏麵。
我剛剛進了地下室,就聽到一道低吼聲,“誰在那裏?”
這聲音很熟悉,正是魯彥的,可是,我聽到外麵的那個腳步聲已經開始下樓梯了,便不敢再出聲回答了,看了看四周,除了那些棺材,就沒有能夠藏人的地方了。
我趕緊喝瘋小雞過去,隨便選了一個離得近的棺材,揭開了蓋子,裏麵躺著一個閉著眼睛,頭上貼著符紙的僵屍。
就在我和瘋小雞用最快的速度打開了另一個棺材的蓋子的時候,在地下室的盡頭,就是上一次我們和僵屍從這裏逃走的那道牆壁哪裏,突然開了一道隻容兩個人通過的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