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雖然看著是很可憐的樣子,可是她的眼神很敏銳,我還沒有質問她,她竟然就看到了我的眼神,順著我的目光看到了那個保溫桶。
她也不等我追問,連忙對我解釋道,“剛剛是我的師弟來了,他本來是來見我的,一般都是恰好了時間來的,可是今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會提前過來了,我剛剛沒有見到他。”
她這麼坦白的說自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反倒不好懷疑她了,更何況,我聽她的話裏的意思,好像是不知道我們和魯彥認識的樣子。
我隻好不動聲色的問道,“看樣子你師弟是個好人啊,你怎麼不求他救你出去呢?反而要求我們兩個陌生人。”
那女人不停的看著頭頂的那個漏鬥,都快要哭出來了,“他救不了我,師父其實並不信任他,根本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求求你們了,有什麼問題,我們出去再好好的談好嗎?時間快要來不及了求求你們了!”
可能是她的樣子太可憐了,瘋小雞忍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對我不滿的埋怨道,“水哥,是有輕重緩急,咱們還是先救人,再問其他的吧。”
說著,他就跑到了那堵牆邊,把那些符紙一張張的撕了下來,又將那個保溫桶拿了過來,那保溫桶裏麵竟然隻裝了一桶清水。
我心裏一驚,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期然的想起了之前在那個地下室裏聽到的,玄穀子對魯彥說過的話來。
‘你這不是違抗為師的命令,又給那個廢物送吃的來了嗎?’
我記得很清楚,不會有錯的,那魯彥為什麼隻給這個女人送清水呢?是他已經在其他時間送過吃的了?還是這清水有什麼特別的?
可是我將道炁集中在眼睛裏,看了又看,真的是沒有發現那清水有什麼特別,就是普通的水而已。
我這裏正想著,那邊瘋小雞已經隨手將那桶清水倒在了一旁,將那厚厚的一遝符紙放了進去,又從背包裏掏出一張烈火符來,手掐法決,口中念念有詞。
那烈火符化作一道火光,瞬間就將那些符紙點燃了,將那些符紙燃燒下來的灰燼幾乎將那個保溫桶都填滿了。
瘋小雞樂顛顛的跑到了池塘邊上,我最後看了看那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瘋小雞的動作的女人,心裏想著,還是先救人吧,其他的事情等出去了再說吧。
就在我低頭朝池塘的水裏看去的時候,一道靈光突然閃過,我瞬間想起了什麼,連忙一把抓住了瘋小雞就要將符灰倒到池塘裏的手,焦急的低喝一聲。
“住手,你不能倒進去。”
瘋小雞奇怪的看著我,我腦袋裏一時間也有點迷糊,稍微緩了一下,才對瘋小雞急切的說道。
“這女人說她每隔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才會被拉上來一次,對吧?”
瘋小雞點點頭,奇怪的問道,“對呀,她是這麼說的?這有什麼問題嗎?水哥,咱們先忙,其他的事情出去再說吧,這裏挺危……”
我不等他說完,連忙打斷他的話,語速加快的說道,“你想想,一個人,一個活著的人類,她能幾天不吃飯不喝水,可是,她怎麼可能保持兩個小時都不呼吸呢?”
瘋小雞被我說的驚了一下,一時間愣住了,好像才發現了這個事情,我看著那個一臉無辜哀求之意的女人,冷著聲音說道。
“所以,她不是人類,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人,她根本就是死了的。”
我狠狠的盯著她,厲聲喝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瘋小雞被這突然的轉折驚得說不話來,那女人隻是哭哭啼啼的哀求著看著我們兩個,也不和我們爭辯,隻是哭泣的不斷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