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這具屍體,臉的樣子和身高,和剛剛的那具幹屍的樣子是完全一樣的,隻是他的身體隻是普通人的樣子。
隻是,我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顯然,有這樣的感覺並不隻是我一個人,一直都被保護在一個結界中的方雲,這個時候已經恢複了一點精神,他從結界中起身,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我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看他精神好像還挺好的樣子,他像是感覺到我的目光,朝我看過來,微微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問題,我才感覺懸著的心放鬆了下來。
他走了過去,在那具已經一動不動的屍體旁邊蹲了下來,仔細的看著裘文書的屍體,那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走了過去,蹲下身來,一起仔細的查看著。
“喂,你,對,就是你,剛剛你是怎麼把那些煩人的東西消滅掉的?”
我正關注著方雲那裏的進展,冷不丁的就聽到有人在我的耳邊大聲的質問道。我回身看去,隻見那個刁蠻的不可一世的妘攸巧站在我的身邊,和瘋小雞大眼瞪小眼的,氣勢洶洶的對峙著。
她和瘋小雞互相對瞪著,手指卻是直直的指著我,聽她的話的意思,也是對我說的。她那個靦腆的弟弟不好意思的衝著我笑了笑,像是為他姐姐囂張的行為表示歉意。
對這樣明顯還是小孩子心性的人,我心裏也實在是生不起多少怒氣來,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哦,我就是用這把刀砍了一下,那些東西就都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妘攸巧這下子也顧不上和瘋小雞對峙了,猛地轉頭朝我看過來,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瞪著我。
很明顯,剛剛的事情他們雖然沒有看得很仔細,但是大概的情形還是看到了的,自然知道我是用手中的破天刃消滅的敵人。
其實,他們是想問我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吧,我眼角餘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感興趣的,悄悄的豎起了耳朵,仔細的留意著。
就連那個和方雲一起蹲在裘文書的屍體邊的中年大叔,也是微微的歪著頭,豎著耳朵,等著聽我的回答。
可惜,這種事關銅棺的消息,我自然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隻能轉做不知道他們的意思,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破天刃。
那些人聽不到想要的答案,也就隻能放棄了,就連脾氣最火爆的妘攸巧都沒有再開口質問我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放棄了。
就連瘋小雞這樣大大咧咧的人都感覺出這裏的氣氛不對勁了,擔心會給我帶來麻煩,他也將嘴巴閉的緊緊的,沒有多說什麼。
在這樣低氣壓的沉默中,我覺得心裏特別的不舒服,感覺不自在極了,隻能抬腿朝著方雲那裏走過去,想要看看裘文書的屍體到底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說起來,這裘文書也真是個人物,三番五次的給我們找麻煩,就連現在,這死也死的讓人不放心。
我走到裘文書的屍體旁邊蹲了下來,看著裘文書猙獰扭曲的臉,不用想也知道,他死的時候,心裏一定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的。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他做了那麼天理不容的事情,研究各種慘絕人寰的禁術,目的除了高深的道行,另一個原因估計就是長久的壽命了吧。
當然,我看了看他的奇特醜陋的容貌,還有隻有一米多一點的身高,心裏暗暗猜想,說不定想要有一個高大英俊的外表也是他這麼做的原因吧。
再做了這麼多努力之後,所有的期盼都化作了鏡花水月,不但沒有得到更多想要的東西,就連自己擁有的一條命也都要失去了,他心底自然是不甘心的,說不定還會狠狠的咒罵我們這些多管閑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