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繼續慵懶地說到:“不就你的地下賭場被端了的事兒嗎,這事兒我管不了,最近嚴打,要麼你能避開風頭,要是栽了就隻能認罰。”
洛之川見蘇彥有推脫的意思,還想再說什麼,電話裏傳來一個聲音:“蘇蘇,叫他上來吧。”
能喊蘇彥為“蘇蘇”的人,也隻有張慶偉一個了。洛之川沒想到張慶偉還在蘇彥這裏留宿,心想自己這麼早來找蘇彥,別讓張慶偉有什麼想法,一會兒得不著痕跡地解釋一下才行。
蘇彥穿著睡衣來開門,平常見慣了他的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如今這隨意的衣裝,迷蒙的表情,再配上清秀動人的容顏,倒真是有一種國色天香的韻味,不似女性那麼嬌柔,也不似其他男性那般粗魯硬朗,非常令人舒服。
洛之川心中暗讚張慶偉真是有眼光,這蘇彥也算是一個尤物了,家世背景又好,能被張慶偉收服得服服帖帖,張慶偉自有過人之處。
蘇彥沒有避諱張慶偉,請洛之川和卓力坐下,笑著問:“洛總,你這麼早上來,是來討早餐吃的吧?我煎的麵包片和煮的溏心蛋是一絕,一會兒嚐嚐吧。”
洛之川也沒有客氣,他知道對方既然在這種狀態下邀請他上來,還主動開口說請他吃早餐,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再拒絕就覺得不通人情世故了。
洛之川把皮箱子放到茶幾上:“早餐我和卓力來討個兩人份,早餐錢我可是一分不少,到時候蘇兄給我們管飽才行啊。”
蘇彥瞥了一眼那皮箱子,微微一笑:“洛總客氣了,照顧不周您可多擔待。”
便再沒有說什麼,進到廚房裏去了。卓力見洛之川在這種情形下也能應對自如,平常言語不多,十分陰鬱,在這樣的狀態下又談笑風生,如若春風,真是令人佩服。卓力自認這樣的假麵,他是做不來的。
蘇彥去廚房做早餐,張慶偉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出來了,坐到洛之川的對麵,先盯著卓力看了一眼,然後才問洛之川:“地下賭場的事兒,你是想少交罰款,早點把事兒擺平,重新開張,還是想罰款全交,把人早點贖回來。”
洛之川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回答到:“錢沒了可以再掙,我現在著急要人,阿袍要是不出來,我手下的其他弟兄人心惶惶,我就什麼事兒也辦不成了。”
張慶偉點點頭:“洛總有氣量,先把人救出來是對的。你那手下阿袍,在裏麵挺仗義,對你和鼎鑫一個字兒沒提,說賭場是他頂下來自己幹的,別人問他要頂下賭場時簽的協義,他推說找不到了,很會找遊擊。”
洛之川點點頭:“我們有規矩,一旦哪天誰進去了,不許亂咬,不咬的話外麵的人會想辦法救你,實在不濟一家大小的起居我們也是管了。
如果亂咬人,可就什麼都沒有了。阿袍仗義,說到做到,我這個當老板的,也不能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