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坐在回家的車上,她特意坐在了後座上,把車窗打開,冷風灌進來讓她清醒了不少。

她想著在宴會上聽見的那席話,她明明是法律承認的賀知年的合法妻子,現在卻沒法向大家說明。

如果她現在拉著賀家隨便一個親戚的手,說她才是賀知年的妻子,會有人相信嗎?

大家大概會覺得這是一個瘋女人,或者隻是賀知年這個富家公子玩膩了又扔掉的人而已。

賀知年突然開口:“小心感冒,快把窗子關上。”

沈若初按下車窗按鈕,看著車窗慢慢合上,好像把外界和他一切的聯係都已經斷絕,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今天之後,她該怎麼麵對賀家的親朋好友呢?

她抱緊了身子,現在好想大哭一場,她不能回去不能讓秀珍姨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樣子,她會跟著著急,她會心疼。

秀珍姨更會責怪自己沒有本事給沈若初更好的生活,讓孩子跟著自己受盡委屈。

沈若初揉揉臉,“我現在不想回去。”

“好,我們不回去。”賀知年點頭,放慢了車速,“我帶你去一個隻有我們兩個的地方,還是,你有想去的地方?”

沈若初手裏拿著手機,不停的把它按亮又熄滅。

自從跟賀知年在一起,她好像承受了太多的壓力,都快把自己壓瘋了,之前她不停地想要可以與賀知年更加相配,瘋狂的想要考試。

可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用,今天一場生日宴會就把她打回原形,歐陽雪向大家證明,她才是配得上賀知年的人。

沈若初覺得需要有一個發泄口,把自己心裏麵的憋屈全部都說出來,自己現在真的好想哭,可是卻不想投進賀知年的懷抱裏麵哭。

因為她不知道那個懷抱還能屬於自己多久,會不會有一天他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歐陽雪才是配得上他的人?

“你送我去找夏夏吧,我想和她說說話。”沈若初說出了自己心裏最想傾訴的人。

“好。”賀知年沒有太多的話,因為他懂沈若初。

她心裏麵有著柔軟的地方,她不想在他的麵前把自己的心撕開,鮮血淋淋的捧著自己的心給他看。

陸夏喝完睡前牛奶,把手機關機躺上床,最近花店的生意不錯,她又小小的富裕了起來,正準備去夢裏麵想象一下未來的繁華景象。

“叮咚!”

門鈴響起來,打斷了她的睡意,陸夏有些惱怒地爬起來打開門,卻看到了一臉呆滯,失魂落魄的沈若初。

賀知年站在她的身邊,看到陸夏開門之後對她說:“她心情不好,今天晚上讓她在你這裏住一晚,你好好和她聊一聊,如果明天影響你花店的生意,一切我來賠償。”

陸夏看這兩人的樣子,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她連忙把沈若初拉進門。

“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若初的,你要不要進來坐一會?”

“不用,多謝。”賀知年說完之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