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這不是在夢裏,這是真的!剛剛的電話是真的!

她翻著通話記錄,是一個來自她禁區的號碼,那裏的人給她打來電話還口口聲聲的這樣叫她,難道不是像李斌說的那樣嗎?或者她曾經不叫李寶兒?

李寶兒睡不著了,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呆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掛著兩個黑眼圈坐在餐桌邊,李秀珍把早餐放在麵前,看了她好久她都不動。

“寶兒,你怎麼回事?”李秀珍推推她的手。

“啊?”李寶兒反應過來,低下頭吃東西,咬著嘴唇躊躇著。

好久之後,她開口,“媽,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有什麼話就說啊。”

李寶兒深呼吸一口氣,手放在包包裏捏住手機,“媽,我以前就叫這個名字嗎?”

李秀珍聽到這句話,早餐卡在嗓子裏,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她想說話卻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李秀珍憋得臉通紅,李寶兒幫她拍著背,把水遞給她。

“你一直叫這個名字,你怎麼突然想著問這個問題。”李秀珍平複以後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來。

李寶兒笑不出來,隻是說去上班就拿著包包出了門,她上班的地方離家很近,走個二十分鍾就到了。

走在熟悉的路上,她的心情很複雜,自己的媽媽在騙自己,她知道李秀珍剛剛是心虛才會那麼劇烈的咳嗽的。

那她以前就是不叫這個名字了?她的名字裏麵應該有“初”這個字,她應該是叫什麼呢?

“唉……”李寶兒揉著腦袋,心情煩躁,腦袋一動就感覺到了脖子上的金屬製品,那條跟了她三年的項鏈。

她摸著脖子上的項鏈,這條項鏈又是怎麼回事?李秀珍從來不準她取下來,而且說是她們的傳家寶。

李寶兒眼睛轉了轉,心一橫就把項鏈摘了下來,這條項鏈上麵的味道一直讓她很安心,李秀珍隔一段時間就會讓她摘下來,說是要拿下洗一下。

難道這條項鏈有什麼問題嗎?她把項鏈裝進包包裏,既然不讓她摘下來,那就非要摘下來看看。

賀知年在上班時間到了陸敬蕭的公司,臉色凝重,陸敬蕭看到他的臉色就知道出了問題,揮手讓秘書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裏就剩他們兩個人,陸敬蕭緩緩開口,“知年,發生什麼事?”

賀知年把照片遞給他,不發一語,陸敬蕭接過來看一眼,馬上蓋在桌子上,“知年,你不是說要給身邊人一次機會嗎?為什麼又要糾結以前的事?”

“這不是若初。”

“什麼?”陸敬蕭把照片再翻過來,就是那個眉眼,就是那個女子的容貌,賀知年是瘋了嗎?

陸敬蕭站起身,走到賀知年身邊,“這三年我是看著孫卓的,她跟在你身邊做足了該做的事,你不能用這種不存在的人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