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放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誰?”
“是我,段總有個女人說懷了你的孩子。”
段放無奈的笑笑,孩子?不好意思的是,他到如今都是個處男。這話說出去一定會被他的好兄弟嘲笑。
可是沒有辦法,他有精神潔癖。
她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還敢說懷孕了。
等下,鍾繁星是不是因為這件事?他變得正經起來。
“那個女人在哪裏鬧騰的?”
“在你帶到醫院的那個女孩麵前,好像是在叫鍾繁星麵前鬧的。”
事情竟然是這樣。她肯定覺得自己是個花花公子了,怪不得對自己的態度那麼奇怪。他苦笑了一下。
她也是在他的麵前堅硬得發指,反正在她的麵前,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始亂終棄的男人。
他腦海裏忽然有了那女孩冷著臉看著自己的樣子。一貫的疏離,防止任何人進入她的心扉,她把自己的心帶上了全套的武裝。
從來也不許人靠近。
至於那個散播謠言的女人,真是讓人心煩,太多的人前仆後繼的用各種方式,隻想從他的身上得到好處。
他們不累,他已經累了。
隻有那個女孩不一樣,雖然冰冷,但是幹幹淨淨的,她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即使他的身份與她相比更高,她也沒有動搖。
他隨便說了一句。
“澄清,還有她以後應該不需要再工作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決定者,盡管他不想操控他人的人生,但是這種權利隻能接受,不然有太多善心的你就會滾下這個位置。
他又毀了一個人的一條路。他不想的,如果可以,他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可是不能,他對她的任何一點善良一定會有各種解讀出來。
他們或許會認為他幫助她,是確認了喜歡她。到時候,會有各種麻煩。有的麻煩處理不好,很容易成為過錯。
他們都不相信有善良這一個詞,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向善良那邊猜想。他們已經習慣做每一件事都要一個理由。
很多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本心。他常常覺得自己還在青年,心態和生活已經和老年一般的無趣。
鍾繁星下了車,看著公交車走了,才慢慢的回到自己一件小小的屋子。沒有辦法,現在的她並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公主了。
想起段放,心裏也隻有一句話。
人不可貌相。
他謙謙公子的模樣,又怎麼能讓人相信他其實是個不負責的男人呢。那個孕婦都鬧到她的麵前了。
從此,鍾繁星對男人的期望又低了一個檔次。連段放都是那樣的人,她還有什麼要對男人期待著呢。
鍾繁星很不熟練的做出了一道菜。但是鍾繁星表示自己已經很滿意了。她對自己廚藝的要求就是這樣低。
在半個小時以後她知道那樣是會鬧出人命的。
她捂著肚子準備給好閨蜜打電話,卻一不小心的打到了段放的手機上。
所以,等那邊的人問誰的時候,她有一刻猶豫。但他的肚子太疼了,已經容不得她多想。
“是我,鍾繁星,你能幫我送到醫院去嗎?”
她已經痛到走路都是一種奢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