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亞波和田鳳國父子在一家高級酒店設宴,申嵐和張金明推開包廂的門進來,季亞波和田鳳國父子立刻起身,掛著一臉熱情的迎了過來。
“哎呀,張主任,真不好意思啊,冒昧的請你過來,也沒打招呼,你可不要介意啊。”季亞波緊緊握著張金明的手,笑吟吟的說。
張金明淡淡的笑了笑,“啊,季局長,你太客氣了。能得到你的邀請那是我榮幸啊。”
“來來,大家都別站著說話了,一起坐吧。”田鳳國拉著張金明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座位,笑吟吟的說。
張金明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幾個人相繼坐下後,申嵐在張金明對麵的位置坐下了。這女人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一張臉冷若冰霜,對於眼前的一切用一種冷漠的神態麵對。
“金明,你和申嵐同事這麼長時間,你說我竟然都沒拜會一下你,這個事情我辦的不太好。這裏老哥我自罰一杯,金明老弟,你可別生氣啊。”田建國堆著一副奴才一樣的笑臉,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靠,這麼快都和老子稱兄道弟了。看來這官場上的人情世故比商場的更加現實殘酷。張金明嘿嘿一笑,說,“既然建國大哥看得起,看小弟以後可就認你這個大哥了。”張金明也一本正經的端著一杯酒一飲而盡。
“說那裏話呢,你和我家申嵐同事這麼多年,有很多事情還是要互相照應呢。嗯,金明老弟,以後閑暇的時候,一定要多來我家走動走動。我工作忙的時候,就讓申嵐多陪陪你。”田建國堆著笑臉,躬身過來親自給張金明倒了一杯酒。
張金明差點要大笑出來,看了一眼申嵐,她此時早就氣的臉色鐵青了,一杯酒放在嘴邊愣是沒有去喝。不過,那雙目光足可以將人給殺了。
嘿,不牢你多說,老子也會多陪你老婆呢。不然,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放你手裏豈不是要糟蹋了。
張金明看了申嵐一眼,說,“申經理,建國大哥都這麼說,那我以後可不客氣了。希望我去你家的時候你可不要趕我走啊。”
申嵐狠狠瞪了他一眼,一雙目光裏迸射出憤怒的火焰來。這會兒,她恨不得直接將手裏的酒潑灑到張金明的臉上,這個王八蛋,太可惡了。同時,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公公點頭哈腰,對自己的仇人如此獻情,申嵐心中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感覺。
幾個人寒暄了幾句,季亞波這才說,“金明,你的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那些歹徒都已經抓住了,我們這一次會從嚴處理的。”
張金明笑了一笑,“季局長,謝謝你為我的事情費心了。”
季亞波慌忙推辭,“金明,你說這個話就太客氣了。哎呀,看你年紀輕輕,就坐上助理總經理了,真是不錯。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和你年紀差不多,卻和你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靠,不提季小剛老子還沒這麼惱火呢。張金明嘴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心裏卻怒火萬丈。你堂堂公安局長,卻縱容對你的兒子到處為非作歹。那個狗東西遲早會將你拖下水的。
幾個人如此虛裏來虛裏去廢話了半天,季亞波忽然問道,“金明,依美和高女士走後有沒有和你聯係,都說什麼了嗎?”
張繼燦心說,你們饒了半天,總算是說到點上來了。他非常清楚,季亞波和田鳳國父子之所以對他如此客氣,無非就是因為宋依美的省長舅舅的關係。張金明想了一下,說,“依美倒是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哦,她舅舅給我打了幾次電話,就是過問我病情恢複的怎麼樣。”
“是,是嗎?那高省長都說了一些什麼,有沒有提到我們公安局啊?”季亞波的眼珠子睜得奇大,盯著張金明。
其實何止是季亞波,田鳳國父子同樣睜著一雙大眼,似乎都想探聽到高省長的一些消息。
張金明想了一下,說,“高省長倒是沒多說什麼,不過倒是提到了一個叫季小剛的人,說這個人在永定市為非作歹,擾亂治安,嚴重危害了人民群眾的生活。比起江大毛,他的社會危害性更嚴重。”
“什,什麼,季小剛。”三個人幾乎同時說了一句。
“怎麼了,你們認識季小剛嗎?”張金明裝糊塗的說。
季亞波歎口氣,說,“其實,其實小剛是我兒子,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啊,不是吧。對不起啊,季局長,我剛才的話你也別太放心上,或許高省長不過是隨便說說的。”張金明看到季亞波惶恐不安的樣子快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