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明感覺頗為好笑,他看了看蕭布妮。這個女人自從進來後一直都沒有說話,緊緊抿著嘴,坐在一邊。仿佛,就是一個處子一般。張金明忽然想起詩經裏有那麼一句話,“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這用來形容蕭布妮真可謂是再合適不過。
隻是,這個女人……唉,張金明想起她所做的種種事情,心裏拔涼拔涼的。
蕭布妮同樣也注視著張金明,大約幾秒鍾,她終於開口了。“金明,我今天過來是碰巧遇上有根和菲菲,順道來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感謝你的幫忙,於明霞現在和我們在洽談合作事情了。”
呂新亮輕笑了一聲,說,“哎喲,蕭大美女,這麼說來你今天是來感謝金明了。不過,他現在可是不缺物質上的東西的。”
蕭布妮的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一時間氣氛顯得很尷尬。誰聽不出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嘴唇了動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把話咽回去了。
張金明幹笑了一聲,慌忙打圓場說,“布妮,你別放心上,新亮開玩笑的。”
蕭布妮幹笑了一聲,說,“沒關係。”
馬有根此時說,“既然我們幾個人好容易聚在一起,我看不如一起吃個便飯吧。”
張金明本想拒絕的,呂新亮卻搶過話頭說,“行啊,馬老板開口了,我們一定得賞臉。”
張金明這時發現趙菲菲忽然跑到了他的主臥室,毫無顧忌的躺在上麵。心裏非常氣憤,他快步走過來,冷冷的說,“趙菲菲,你給我起來。”
“金明,我剛才就是有些情不自禁了。這床躺著真舒服啊,比咱們那個廉租房裏的床好多了。不過,我並不在乎這些,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睡大街上我都願意。”趙菲菲的嘴上跟抹了蜂蜜一樣。
呂新亮在外麵嘲諷道,“趙菲菲,你說話也忒昧良心了吧。你敢發誓,如果金明現在仍然是個普通的白領,連個住處都沒有,你真的願意和他睡大街嗎?”
趙菲菲撇了撇嘴,慌忙轉移話題,“哼,呂新亮,你懂個屁啊,我才懶得跟你說呢。”
說著,趙菲菲起身過來,挽著張金明的胳膊,將胸前的兩個肉團擠壓著張金明的胳膊。
張金明隻覺得一陣惡心,慌忙抽出胳膊,快步向外麵走去。
馬有根在一個五星級的海鮮酒店設宴,呂新亮估計存心宰他,故意叫了一些特別貴的菜。
一頓飯吃下來,馬有根,呂新亮,趙菲菲都喝醉了。
張金明雖然也喝了酒,但都是適可而止。馬有根也很知趣,不敢向從前那樣勸酒了。
蕭布妮卻從始到終一滴酒都沾,依然隻是靜坐著,抿著嘴,非常的文靜。
將他們一一的都送走了,張金明隨即向蕭布妮告別。對於這個昔日的夢中情人,他現在已經沒有一點眷戀了。
“等一下,金明。”張金明剛走到大街上,忽然聽到蕭布妮後麵叫他。
扭身過來的時候,蕭布妮已經追了上來。她紅著一張臉,眼神裏流露著濃烈的感情。她就這麼注視著他,大約有幾秒鍾這才說,“金明,時間還早呢,我們一起走走吧。”
蕭布妮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還有一抹緊張。張金明其實很想拒絕她,但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點點頭,說,“那好吧,我們就在這條街上走吧。”
一路上,張金明和她並沒有說話。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與其說是沒話說倒不如說是懶得去說。
蕭布妮一直低著頭,兩個手緊緊放在前麵,就像是一個害羞的少女。
看到這一幕,張金明心頭一動。曾經,在大學的時候,他也和她這樣漫步在操場上。那時候,蕭布妮一塵不染,就是一個純情的少女。
雖然現在看起來都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但是張金明非常清楚,很多東西都已經變得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蕭布妮看到不遠處路邊有一條長椅,忽然說,“金明,我們過去坐一會兒吧。”
張金明應了一聲,“好吧。”
兩個人坐下後,張金明有意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雖然,在這個夜色的掩映之下,這個女人依然是如此的迷人,讓他有一種想要摟在懷中親吻的衝動。但是,他不願和這樣的女人有過多的接觸。
蕭布妮也發現了這種情況,輕輕歎了一口氣。忽然,她抬起頭來,神情專注的看著張金明,幽幽的說,“金明,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