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是寇家的家庭宴會,但是因為潘永林的參合,味道就變了。這個人自從坐下後就和張金明滔滔不絕的攀談起來。
起先,張金明對此並不怎麼在意。但是,漸漸地,他隱隱約約的聽出一些味道來了。潘永林隨後將話題都引導了張金明那按摩手法上來了。不僅誇讚他神乎其神,輕而易舉的治療好了寇曉琳的病情,而且更給多少罹患疾病的人帶來了福音。
張金明聽到這裏,慌忙打斷他,說,“潘台長,你說的言過其實了。說實話,這按摩手法也隻是一種雕蟲小技。治療好曉琳的病那是碰巧,有什麼病還是需要去正規醫院治療才好。”
潘永林笑笑說,“張主任說的是啊,不過,有張主任這按摩手法的搭配治療,我相信病一定會好的更快的。”
這會兒,張金明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冦父此時說,“啊,張主任,飯菜都準備好了,我們邊吃邊聊吧。”
眾人隨即齊齊坐在了桌子上。
潘永林非常有目的性,挑著位置坐在了張金明的身邊。他剛坐下,手機忽然響了。
打開一看號碼,眉頭立刻皺起來,慌忙起身到外麵接去了。
幾分鍾後,潘永林過來,歉疚的看看大家,說,“對不起,我臨時有些事情,先走了。哦,小王,你一定要把張主任伺候好啊。”
高美娟微微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張金明慌忙坐到高美娟的身邊,好奇的問道,“高記者,你引薦你們潘台長見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高美娟看看他,笑道,“張主任,你妙手回春,隻用按摩手法就治療好曉琳的病的事情在永定市已經傳開了。不僅是我們台長,恐怕還有更多人想要認識你吧。”
張金明笑了一笑,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我看你們台長麵色暗黃,眼神枯燥暗淡,顯然是腎虧的症狀。我說他是不是縱欲過度了,那方麵的功能有障礙了?”
高美娟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淡淡的說,“張主任,我發現你可真夠無聊的。今天這宴會,我真不該過來。”
張金明回過身來,笑笑說,“這也沒人請你過來啊。高記者,你這麼討厭我,以後隻要不來找我的麻煩就好了。”
“你……,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高美娟憤憤不平的叫了一聲。
冦父見狀,慌忙說,“好了,你們倆都是我們家的恩人,今天就別吵架了。張主任,其實高記者今天還有一個目的,是想給你做一個電視專訪。”
張金明一愣,“電視專訪,高記者,感謝你的一番好意,不過,我沒什麼興趣。”
高美娟本來就被張金明弄的很生氣,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當麵拒絕她,氣不打一處來。生氣的說,“張金明,你以為你誰啊,不就是治好了一個病嗎,看把你給能的。哼,就是你想讓我給你做專訪,我還沒那個興趣呢。”說著謔的站起來,看了看寇家人,說,“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先走了。”說著就走。
張金明搖搖頭,淡淡一笑,“就這種臭脾氣還當記者呢,我真懷疑她是怎麼幹到這一步的。”
寇曉琳輕輕拉了一下他,“主任,人家都走了,你就少說幾句吧。”
其實,張金明是真怕停下來。
因為,冦父冦母已經準備好一大堆的說辭等著他了。
彼此寒暄了幾句,冦父端著酒杯說,“張主任,以後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曉琳交給你我們很放心,這丫頭從小被我們嬌慣,你要多擔待一點。”
張金明幹笑了一聲,點點頭。唉,這話聽著怎麼像是嶽父給女婿的一番說辭。
冦母這時笑笑說,“張主任,你父母是哪裏人啊,什麼時候叫過來,我們一起說說事情吧。”
張金明心頭一震,這是要和我談婚論嫁呢。他幹笑了一聲,忙說,“阿姨,我父母在山村裏住,平常很少來城裏的。”
“啊,他們是鄉下人啊。”冦母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外的神色,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寇曉琳慌忙搶過話說,“媽,你什麼表情啊。鄉下人怎麼了。往上數八輩子,我們都是鄉下人。”
“啊,啊,你媽不是那個意思。那個沒關係,張主任,我們吃飯。”冦父慌忙說。
在這之後的過程當中,冦父和冦母仿佛打成了一種默契,絕口不再提張金明和寇曉琳的事情了。要麼是沉默,要麼就沒頭沒腦的來一句,態度非常冷漠。這種180度的大轉變張金明有些始料不及。但,隨後他也看出來了。張金明有些好氣,有覺得可氣。靠,鄉下人怎麼了,真沒想到現在的城市裏竟然還有人帶著這種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