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明摸著頭,大惑不解的說,“田總,你在餐廳就和我打了一聲招呼,什麼都沒說啊。你說,我忘記什麼?”
“你,張總,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裝糊塗也解決不了問題。那些賭金在哪裏,你趕緊交出來吧。正好我也認識孫局長,在這裏說不定還能幫你說說情呢。”
張金明看著田亮那滿是慍色的臉,心裏笑了一聲,姓田的,你他媽也真夠狠毒的。哼,幸虧老子多長了一個心眼,想讓我承認,門兒都沒有。
昨天在賭場的那一段時間,張金明也算了解到,季小剛這賭場其實也是一個洗黑錢的場所。所以那些彙入銀行卡的錢,他是絲毫不怕警察利用公職手段進行銀行凍結。因為一旦這樣去深入調查,勢必會牽涉到季小剛那些見不得人的黑幕交易。到時候,一旦新聞曝光,季小剛別沒扳倒張金明,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甚至有可能牽扯到周靜業。
再說,昨天的抓賭本來,就是一個季小剛和孫寶山之間演的一場戲。一旦較真,恐怕還會涉及到更多季小剛的那些老主顧呢。
張金明雙手一攤,一頭霧水的說,“田總,你這麼說我局越來越糊塗了。什麼賭金啊,我完全聽不明白。”
田亮沒想到張金明竟然死不認賬,謔的站起來,狠狠拍著桌子,厲聲喝道,“張金明,你我的心裏都清楚的很,昨天你在賭場賭博,卷走了一筆一百多萬的賭金。雖然昨天被你僥幸逃脫了,可是,天網恢恢,你是沒辦法逃脫的。到現在,你至於交出賭金,配合警察的調查,說不定還能爭取到寬大處理。”
張金明懶得去理會他,直接走過來,隨手拉一張椅子坐下,生氣的說,“田總,你這不是誣陷人嗎,我什麼時候去參與什麼賭博了。你說的有板有眼的,聽著好像你自己親自參與了賭博一樣。田總,該不會今天新聞上說的搗毀的那個賭場就有你參與的份兒吧。”
“我,我……胡說八道,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呢。”田亮沒想到張金明竟然獎了他一軍,瞬間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差點沒找到應對的台詞來。
張金明翹著二郎腿,托著下巴,故作疑惑的說,“這樣的話,田總,那我可就不太明白了,那你怎麼對那賭場的事情這麼清楚,連我都不知道。”
田亮忽然變得吞吞吐吐,竟然說不上來話了。
其實,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有些話就是不能說出來。這個時候,誰能套住誰,就看誰反應速度快,腦子更聰明了。
這時,孫寶山輕輕笑笑說,“是這樣的,張總,這些消息是我們提供給田總的。”
張金明應了一聲,說,“噢,是嗎。警察先生,難道你們看到我進入賭場了嗎?”
“這……這個倒是沒有。”孫寶山遲疑了一下,說。
田亮趁機插話說,“張總,孫局長人家抓了那麼多的人,從他們那裏得到口供了。而且有很多目擊證人都見證你在賭場。”
張金明盯著田亮,淡淡的笑笑說,“田總,我沒想到我竟然長了這麼一張大眾臉,這麼多人都會把我認錯。”
“張金明,請你端正你的態度,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罪證。已經有二十多個人都可以作證你昨天去了賭場,難道他們都看錯了嗎?”
這時,一個青年警察生氣的叫道。
張金明看了他一眼,悶哼一聲,淡淡的說,“二十個人有什麼了不起。這位警察同誌,你要是覺得可以,我現在就可以找出一百個人,同時可以證明我昨天沒去賭場。”
“你這不是抬杠嗎,一百人,張金明,你要是能找到立刻找來一百人證明你昨天沒去賭場,我們就相信你。”那警察氣衝衝的訓斥道。
張金明聳聳肩,輕輕一笑,說,“好,你們等著,我這就去辦。”
其實這個時候,就是孫寶山在內,也絕對不相信張金明能做到這一點。
張金明出去了一下,隨後進來就說,“好了,警察同誌,請你們跟我到公司門口,我這就證明給你們看。”
孫寶山旋即說,“好,張總,你隻要能夠證明,我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說著就起身了。
田亮見狀,慌忙書,“孫局長,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他找的那些人都是被他給收買的,這都是他的熟人。”
張金明雙手一攤,看了看孫寶山,說,“孫局長,你們可都看到了,剛才我一直都和你們在一起,就是要去收買人,那可是一百人,我有天大的能耐,恐怕也做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