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2 / 3)

男人厚臉皮的無賴,女人的傻氣!

顧默白心情愉悅,就在車裏慢慢地把整件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顧默白是在一年前就開始關注萬美,因為擅長搞投資的他對任何一家自己留意的公司都會做到知根知底,而且也隻有深入了解之後才能從中間去找漏洞逮時機,其實萬美也是他無意之間關注的,開始是因為一個做投資生意的朋友,聽說因為投資萬美收益沒賺到道是虧得傾家蕩產,朋友找他哭訴,說自己的棺材本都給吃得一幹二淨了,他也是在那個時候留意了這家企業,發現這家企業因為曾經涉嫌洗/錢被調查過一次,後來因為管理者相當有頭腦將整個企業運營發揮到了極致,漸漸的,不斷壯大的萬美因為業績好加上不斷兼並其他相關企業公司,公司業績發展到了頂峰,隻是因為管理者好大喜功,年前因為收購了另外一家跟自家企業完全不著邊的企業,投注的大量資金打了水漂,緊接著一些列的塔羅牌效應發生了,管理者試圖用以前的方法,集結資金挑準其他企業為載體,相當於‘以戰養戰’轉移內部矛盾的形式拉活整條資金鏈,這也就是為什麼萬美在努力尋找一些企業下手吞並的原因,戰旗和寶華就是兩個被看中的獵物,而至於顧鋼,顧默白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因為當時他就在想,顧鋼有他坐鎮,就不可能讓萬美有機會滲透進來,但是他算錯了,算錯了爺爺將他請出顧鋼,現在仔細想想,之所以他被清除出顧鋼,也有可能是因為萬美不光彩的離間方式,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是連環局,以顧鋼被收購才告一段落,但誰能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恐怕現在在牢獄之中的徐茂才都想不明白,其實在他們用計收購顧鋼的同時,也大意的忽視了這塊肥肉其實就是有人故意丟下的誘餌!

“你跟雅陽——”舒言突然想到了那個見麵不到三次的顧雅陽。

顧默白微笑點頭,是,這件事最缺不了就是雅陽,他在這件事中間扮演的角色很重要!

顧默白雖然沒說,但舒言也明白了,顧雅陽是在給他打掩護。

這一係列縝密的安排是在蘇沫的突然出現就在顧默白的腦子裏開始萌芽了,蘇沫為什麼要棄普華而找到顧鋼,第一,普華當時是沈南潯手握大權,對付沈南潯,蘇沫沒那個本事;第二,蘇沫會找到顧鋼,恐怕顧佐銘也很清楚,那不是為了什麼業務往來,而是因為要報複!

顧默白安靜地將整件事都說給舒言聽,舒言在聽的過程中雖然沒有參與但都有種刀光劍影般的恍惚感,都說商場如戰場,顧默白雖然說得輕鬆,但她聽著卻有種步步驚心的感覺,稍有一步有差池就有可能全盤皆輸,這該得有多麼縝密的思維才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全盤操控著往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舒言突然覺得對自己身邊坐著的男人有了一個更加全新的認識,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細心地跟她解釋他的工作,從他字裏行間的表述,他思維的嚴謹,他心思的縝密和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全局概念都給她上了一堂實實在在的現實課程,以至於顧默白都說完了,看向她的時候,她還處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顧默白看著目瞪口呆的舒言,目光變得平靜而自然,伸手撫著她的額頭,靠過去用額頭靠了一下,輕聲說著,“言言,我是不是讓你感到陌生了?”

額頭掌心一暖,緊接著便是他的額頭靠過來,他的聲音有些低啞,說著句話的時候既是在等待著她的回應,也在情不自禁中表露出了他的無奈。

舒言突然心疼起來,想起了前段時間因為顧鋼被收購,他被推出來成了眾矢之的,各種無理的謾罵鋪天蓋地,還有那些因為顧鋼被收購失業的顧鋼職工靜坐示/威,說他沒心沒肺,在顧鋼都要被收購的緊要關頭都不願出手相救。

舒言想著剛才他在那個慶功會上說的‘顧鋼依然存在’的話,她突然覺得好委屈,為他感到無比的委屈!

在承受著千夫所指的壓力中,他不是沒有出手相救,他是用更好的方式將顧鋼更加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舒言心裏酸得眼睛一陣潮熱,顧默白感覺到她臉上有淚水滾出來了,急忙伸手替她擦,“別生氣,我不是不想告訴我,我隻是不想讓你跟我一樣的擔驚受怕!”

舒言伸手抱住他,把臉紮進他懷裏不停地搖頭,哽咽出聲,“不是,不是,我沒有生氣,我隻是心疼,我隻是心疼你!”

他一個人默默承受了那麼多,她雖然陪在身邊卻沒有替他分擔分毫,那段時間因為陳蓉芷和蘇沫的離奇死亡,她有好幾天都精神恍惚,還是他陪在她身邊照顧著,想在想想,那段時間他又要操持著萬美那邊的事情,又要騰出時間和心思來照顧她,人們都說夫妻關係中男女都應該是對方的加分項,這樣才能做到步伐一致,共同進步,但是她非但沒有幫到他什麼忙,倒是成了他的拖累小麻煩,舒言覺得自己很沒用,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的覺得自己很沒用過!

被突然抱住的顧默白身體微微一僵,他沒有想到舒言會撲到他懷裏會哭著說自己心疼,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很快地便是心跳飛快地加速,血液流動速度也遠遠超出了平時的幅度。

張晨初剛才跟他說讓他準備回家跪鍵盤,他也很擔心因為事先並沒有跟她溝通,而且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讓她發現,他顧默白這輩子雖然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失敗過,尤其是在投資領域,但是這一次的安排因為各種突發事件因素的原因整件事沒走一步都像是在走鋼絲,如履薄冰的感覺是他前所未有的,尤其是最後幾天,他連續好幾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在別人看來,他是個心思縝密到可以猝不及防地反吞噬掉對方心裏無時不刻都在打著算盤的腹黑企業家,每走一步都在精心地算計著,似乎覺得這種人就是天生的,天生的狡猾如狐,但是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不過是善於抓對方的弱點,快準狠地找準時機放手一搏,這種思想就是背水一戰的,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的百分百,他又怎麼可能把一個無法確定的未知數來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