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靜神情一愣,急忙點頭,“我有,有朋友正在路上的,很快就來了!”
她說完便走到醫生所指定的暫時休息的座位上等著,座位安置在手術室的門口,正對著,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周邊前來做手術的人身邊都有人陪同,很多都是男人陪著女人過來,手術門一開,從裏麵走出的人很快就會有疾步而來的男子伸手過去扶住她,低聲細語地詢問‘怎麼樣?身體感覺怎麼樣?’語氣是焦急的溫情的,聽得出來是滿滿的關心,男女相擁而走,女的靠在男的肩膀上,盡管臉色蒼白,但卻讓坐著的林雪靜羨慕著眼眶都紅了。
手術室外,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中央空調呼啦啦地吹著,她感覺眼睛澀得難受,起身便朝旁邊的洗手間走去,在進門時險些撞上了正端著痰盂出來的人,痰盂裏的一小團鮮血刺/激了她的眼球,在對方一聲‘對不起’還沒有說完,她便捂著嘴巴衝進了洗手間哇哇哇地吐了起來。
那是來醫院在醫生的看護下做藥流的人。
之前她也想過,但是醫生提醒她這是兩個,萬一一個掉了另一個還在,流不盡的隻有再清宮,對身體的危害性更大。
林雪靜趴在洗手台上狂吐,幹嘔著又吐不出東西出來,她好不容易平複下來,這才拿起手機,走進一個單間裏將門反鎖,撥通了暖洋洋的電話。
電話那邊一接通,暖洋洋的聲音有些異常,“林雪靜,你沒事關什麼機?”
林雪靜聽出了她語氣裏的不舒坦,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暖洋洋一向說話簡潔不會在電話多囉嗦,都是直截了當問她有什麼事情,她說想請她幫忙,過來接她一下。
“地點?”
“城東醫院!”
“醫院?林雪靜你出什麼事情了?”
“我,我沒有,沒事,就是——”
“你給我在那裏好好待著,我馬上就來!”
電話就這樣風風火火地被掛斷,林雪靜在電話被掛斷的那一刻聽見了甄暖陽清脆的急促的高跟鞋踩響的聲音,她收起電話苦笑一聲,她現在才給她打電話是因為甄暖陽工作地點到這邊需要一個多小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她的手術已經做完了,她不能去打擾舒言,舒言最近的情況也很不好,有時候她覺得她們真是苦命相連,唯一不同的就是,舒言肚子裏的孩子是那麼的備受期待,而她肚子裏的寶寶,隻能選擇這樣的方式來離開這個世界。
林雪靜把電話收好,就聽見洗手間裏有人小跑著進來了,很快便聽見有人在喊,“誰是林雪靜,林雪靜在不在?”
林雪靜急忙推開門走出去,“我在,是我!”
護士拿著手裏的病曆本遞給她,催促道:“你趕緊進去吧,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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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大門口,從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裏下來的人目光微眯著看著戒備森嚴的門口,手比成一個手槍的姿勢對準那道門,一動,隨即一鬆開,低咒出聲,“老子遲早有一天要踏平你這道門!”
從旁邊一臉別克車裏下來的助理忍不住地抖了一下嘴角,覺得這髒話從他們英俊瀟灑斯文嚴謹的BOSS嘴裏說出來簡直就是讓人歎為觀止。
邵兆莫臉色一直不見好,這幾天都是便秘的架勢,事務所裏的人是不敢在這期間做任何有可能會引發這位大人物海嘯風暴的事情。
在終於看到有人從裏麵出來了,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他大步走了過去,在對方麵前一站定,狠狠咬牙,“默白,你等著,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邵!”
顧默白手腕上拿著的那件西裝外套被大步走過來的關陽接到了手中,抬頭看著頭頂的日陽,有些眩暈感,他知道這是這幾天一直待在狹小空間裏引起的身體不適感,他語氣平和地看著麵露憂色的關陽和一臉關切望著自己的邵兆莫,“隻是協助調查而已,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嚴重!”
顧默白說完見邵兆莫有些欲言又止,這邊關陽也好像有話要說,他在車前停步,目光漫漫地投向了關陽,“關陽,言言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他幾乎跟外界隔絕了一切聯係,他不知道她現在情況如何?那天他本來是要陪她去醫院做檢查的,結果是沒有半點的預兆就被帶走了,手機等通訊工具都被沒收掉了,他來不及親口告訴她一聲,這幾天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她會不會太擔心,會不會因此而難過?
關陽咬咬唇,迎上顧默白的目光,“大少,少夫人在醫院!”
“出什麼事情了?”顧默白的目光突然變得灼而犀利。
“少夫人她,她,險些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