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好奇的,他們定親不是水到渠成,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再者說了,我到底不是他們家的人。在這種時候那麼熱情的過去問東問西,豈不是會被有心的人想多,我可沒有興趣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添什麼亂,不如就在這裏吃吃東西多好。”宋明月想的很開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盛了一碗,十分鮮嫩的竹筍冬菇湯。
她慢慢喝了一口湯:“這湯好鮮,隻是對我來來說好像鹽放的有些多。我喜歡口味淡一點的,佩兒你下次可以這樣去和廚子說一聲,好讓他記得我的口味。”
佩兒點了點頭,說自己記一下了。環兒在一邊幫她布菜,然後也說道:“訓左,你就不要和佩爾。說這些啦!他呀,就是一個八卦金還有就是你看他呀,這麼關心別人家的婚事,怕不是自己也思春了呢,郡主,咱們要不要給佩兒也物色一個人家呢?”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可比我大上兩個月,就算是成親許婚事,這種事情也應該是你在我先,忽然說去這個是為了什麼?沒得不是自己想嫁人了,所以先拿我出來說吧,哎呀,郡主你不要聽他瞎說,我看呀,是環兒自己想要找夫家了,不如……郡主就做了這個好人幫他做一回媒吧。”
兩個人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了,照裏說這個年紀家的尋常姑娘都已經生了好幾個孩子,甚至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也隻有這種為奴做婢的,才會一直到這個年紀,都沒有辦法成家,活生生的拖成一個老姑娘。她們有這樣的心思和宋明月很理解,畢竟她前幾天和賢王妃戚柔說的時候,也是商量了這件事情。
隻是現在自己還沒有成婚,這麼急忙慌的給兩個比自己年紀還要大的丫鬟張羅什麼婚事,實在是有些於理不合,也沒有那個必要,所以宋明月並沒有把要給她兩人說媒的消息提到的說出來,隻是看她他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再一邊時不時的附和兩句。三個人說說笑笑。很開心的,湊在一起一頓飯的時間很快就消磨了過去。
宋明月沒有去找賢王,賢王妃戚柔,或者是鍾離期,卻有人主動找上了門來。有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宋明月還沒有吃晚膳。那個時候,她正將做坐羅漢床上拿著之前青玄給的曲譜還在苦心的鑽研著。
正看得入神的時候,環佩叮當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就是一個溫柔慈祥的聲音,說道:“小明月,幹娘來看你了,怎麼今天自己去宋府沒有和我打招呼,回來了也不和我打招呼,怎麼?沒有把幹娘放在眼裏?”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宋明月的幹娘戚柔。宋明豔忙把曲譜收了起來,隨便拿了一本雜書壓在了上麵,然後起身迎接她:“幹娘這是哪裏的話?每日晨昏定醒,我和何曾少了!隻不是今日府上不是大喜事嗎?我沒有去找幹娘是怕給幹娘添麻煩呀,幹娘總要先忙好自己孩子的事情,再來管我吧~而且我現在很好呀,沒有什麼需要幹娘操心的,何必去找幹娘呢。”
戚柔聽到宋明月說這話,心中咯噔一下,心想到壞了:這孩子莫不是吃醋了,畢竟她這種從小沒有娘親在身邊陪伴的孩子總是會覺得有些自卑。今天自己今天為了阿期的事情忙了一整天,怕是冷落的她,所以才想過來看看他,沒想到來得還是有些遲了。
她覺得理虧,語氣比剛才還要溫柔一些:“小明月,別說這種什麼輕鬆的,不輕鬆的你也知道,我和你良心是什麼樣的關係?她生的孩子就是我生的孩子。小明月,你也是我的親生女兒啊!以後你要是嫁人了,我一定風風火火的張羅,肯定比今天還要熱鬧。”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幹娘你想多啦,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宋明月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現在聽到七樓,這麼著急忙慌的解釋才知道他誤會了自己。她覺得有些好笑,隻能這樣解釋道,轉念一想,又覺得在這種事情上解釋似乎好像怎麼解釋都覺得像是在欲蓋彌彰一樣。所以,說了兩句又覺得還不如不說,也就又住了嘴。
“總之,幹娘,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那種會小心眼的孩子。”宋明月啼笑皆非,隻能這樣單薄無力的又重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