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季青聽見尤佳瑩喊她。

季青轉身,有些訕訕的:“哦,我隨便看看。”

“把衣服脫了吧,我開了暖氣。”她把一個藥箱放到貴妃榻前的茶幾上。

季青剛把西裝脫下,她很快接過去從衣櫃裏拿出衣架掛好,還仔細地用手撣了撣。

從她這個舉動季青幾乎可以肯定,葉南城和她之間絕對不會是朋友關係那麼單純。

她幫季青的傷口做消毒處理時,季青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獨特的香氣,季青在葉南城身上也聞到過,隻是更加馥鬱,熏得季青昏昏欲睡。

“你臉上和脖子上的傷是被人撓的吧?你和人打架了?”她微微蹙眉。

“我是被人打了。”季青很無辜地回答。

她打開一瓶淡黃色的藥膏在季青傷口上仔細塗抹,從這個角度季青看到一個小巧的十字架掛飾在她深深的乳溝間晃動。

季青咽了口唾沫,想到了葉南城說的“女人的本錢”,眼前這個女人應該屬於很有本錢的那一類,隻是年紀似乎不輕了,盡管保養得很好,可眼角仍有淺淺的魚尾紋。

“你和南城是什麼關係?”她忽然問。

季青的思緒正在神遊,冷不丁被她這一問,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問得真有水平,連季青也無法正確地問答。

“哦,昨天晚上海天國際有個酒會,我很榮幸地成為了葉總的舞伴。”

“酒會?沒聽他說起過。”她手下突然用力,疼得季青尖叫一聲。

門外驀然響起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接著有人輕輕地敲門。

她很不高興地說了一句“有那麼痛嗎”這才走過去開門。

“她怎麼了?”季青聽見葉南城在問。

“沒什麼,可能是藥膏浸到傷口痛。”

“哦,我看她的傷口有幾道比較深,會不會留下疤痕?”他問這話的聲音很低,季青豎起耳朵還是聽清了。

“怎麼?你信不過我的醫術?”這口吻怎麼聽起來有股子老壇酸菜的味道。

“信不過你?信不過你就不會開一個多小時的車,專程來掛你美女醫師的急診了。”葉南城調侃說。

“口甜舌滑。”尤佳瑩嗔道。

季青收起耳朵暫時性失聰了,這一男一女明明就在打情罵俏嘛,當她是空氣啊?

擦完藥季青回到客廳,葉南城正靠在沙發上喝酒,翹起二郎腿閑閑散散的樣子,像是在自個家裏一樣隨便。

“葉總,我想回家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季青特不想留在這個女人的家裏。

“那我送你走。”他把玩著手裏的酒杯,表情淡淡的。

“季小姐,你當開車不累啊?”尤佳瑩從睡房出來,語帶不滿,“這一來一往的光耗在路上的時間就是3個多小時,南城不休息好哪有精神開車?他明天上午還要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