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的笑容似乎感染了他,他淡漠的神情有了些許暖意,抬手將季青淩亂的碎發捋在耳後,語音也溫存起來:“睡個好覺。”
季青抬頭望天,夜空深邃仿佛玄色的錦緞一般,大而亮的星子近在咫尺,月光像水銀一樣傾瀉下來。
這樣美的月色讓人的心情也格外的好,所有的不愉快一霎時煙消雲散。
“晚安。”季青踮起腳尖往他臉上輕啄了一口。
“晚安。”
回到宿舍,季青飛快走到陽台上撥通了他的手機,隻響了兩聲便掐斷了。
季青看到他扔掉煙頭轉身上了車。
C70很快開走了,兩束雪亮的尾燈漸漸消失在暗夜裏,季青在陽台上站了許久才回房去。
不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這樣一句話:如果你不奢求太多,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淺顯易懂的一句話,能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幾個?
季青,你是不是太貪心了?你當初跟他,隻不過是為了救吳昊。
而現在,你似乎想得到的更多。
季青究竟想得到什麼,其實季青自個也不清楚。
迷離夢幻的燈光,動感十足的爵士音樂,空氣裏彌散著爆米花的甜香和啤酒的香味兒。
季青新近的消遣方式,晚上經常性和葉昕到酒吧消磨到午夜。
季青和她隻坐清吧,像迪廳那種魚龍混雜的地兒基本上不會涉足。
季青接的幾個私單全部完成了,收了幾筆錢後,季青又青黃不接了,畢竟私活兒不是時時有,她最近的態度又不是太熱衷。
房子的首付款季青基本上已經解決了,就算差點錢問葉昕借就行了。
關鍵是房源很不好找,均價太高的季青不想買,怕以後供起來吃力,價格合適的,房子又太大了,總價太高季青哪兒買得起。
不得不說,葉昕的魅力太勢不可擋了。
季青和她才到酒吧坐下不到10分鍾,已經有兩位衣著光鮮的男人走過來搭訕了。
“二位小姐,能請你們喝一杯嗎?”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想坐就坐唄。”葉昕抬了抬眼皮。
季青冷眼瞅了瞅,感覺到不對勁兒。
兩個男人太年輕了,平均年齡20出頭,皮相倒是不錯,可穿著太時髦了,給人的感覺“油頭粉麵”的。
季青探身過去貼著葉昕耳語幾句,葉昕吃吃得笑起來。
“二位隨便坐啊。”半響後,葉昕斂了笑說。
兩位英俊小生依言坐下,很快反客為主,揚手讓酒保送了兩瓶芝華士和一打綠茶。
“二位帥哥,你就請我們喝芝華士啊?”葉昕調笑道。
“小姐你想喝什麼酒?”穿黑襯衫牛仔褲的小帥哥眨巴著眼睛。
“皇家禮炮。”葉昕紅唇微啟。
“沒問題。”另一個著白T恤休閑褲的小帥哥向最近的酒保打了個響指。
季青用腳輕輕踢了踢葉昕,湊近她悄聲說:“你幹嘛啊?明明知道他倆是——”
“我當然知道,不是無聊嘛。”葉昕朝季青擠擠眼。
“你還真是無聊。”季青白了她一眼。
“二位小姐,你們要的酒來了。”“黑襯衫”把皇家禮炮往台麵中間一墩。
“白T恤”向酒保一揮手:“你走吧,我們自己來。”
話畢已經快速倒了四杯酒,殷勤地把其中兩杯遞給季青和葉昕。
季青不太起勁兒的朝他們舉了舉酒杯:“。”
“兩位美麗的小姐,敬你們一杯。”倆小帥哥又是異口同聲地說。
嗬,跟專門訓練過似的。
葉昕一杯接一杯的和他倆拚酒,季青懶洋洋地靠著椅背視線對著表演台。
駐唱歌手一襲吊帶的黑色長裙,彈著吉他清唱著陳慧琳的《棋子》。
歌聲婉轉低回,淒迷悱惻,季青不知不覺入了神。
葉南城從法國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除了那一晚和他跑去荒郊野嶺車震一回,他再也沒有約過季青了。
季青知道最近他的工作的確是非常忙,就算人在集團也是大小會議不斷,經常性去周邊城市出差,據朱思雨探得的消息,說海天國際旗下的連鎖酒店從今年下半年開始大肆擴張,外省不算,省內也陸續開始動工起建新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