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裏的燕窩在冒著熱氣,季青從冰箱裏拿出一聽咖啡打開喝。一邊問葉昕:“你的吉董呢?”
“不知道啊,可能最近應酬比較多吧,我好幾天沒見到他了。”葉昕揭開鍋蓋看了眼她燉的燕窩。
季青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上次在觀瀾酒店看到吉少安和她前妻的事。
“你最近怎麼樣?好像瘦了嘛,不過精神還不錯。”她轉臉仔細端詳季青。
“你也瘦了。”季青看著她說,“是不是吉董陪你少了你不開心啊?”
“他工作忙嘛,隻有那些沒出息的男人才成天圍著女朋友轉呢。”
季青默了默,問道:“他最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和老婆離婚娶你啊?”
“最近——好像沒提了。”她想了想,說,“成天把這些話掛在嘴邊有什麼意思?我知道他的心意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隻要你願意嫁,他便一定會離婚娶你?”
“差不多吧。”她抿唇笑了笑。
“你對他這麼有信心?”
“我是對自己有信心。”她挑挑眉,又問,“很長時間沒見你了,約你你老說忙,老實交代,最近做私單賺了多少錢?
“幾萬塊吧,下個月我可能還要飛一趟成都,顧總公司代理的另一個樓盤開始推廣了,說好了把廣告設計打包給我做。”
“不錯嘛,以前真沒看出來,原來你還是個事業型的女人。”葉昕揶揄地笑道。
“沒辦法,我就是個勞碌命。”季青歎息,“依靠不了男人隻能靠自己。”
“我看你是自找的,放著現成的少奶奶不做,人家林建康不是想和你複婚嗎?”
“好馬不吃回頭草。”季青撇撇嘴,“他傷害我一次就夠了,難道我還要送上門去讓他傷害第二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他和安心分手了,難保以後不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安心,再說,我又不愛他,為什麼要委屈自個?”
“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人,我就不勸你了,說實話,林建康是個少爺脾氣,太浮躁了,起碼得磨煉個三五年才能成氣候,你既然不愛他,倒是真沒有必要和他複婚。”
“你燕窩什麼時候燉好啊?我最近累慘了,畫設計稿,上班,每天還得去市場買菜煲好湯往醫院送,我得多補補,否則累趴下了怎麼辦?”季青聞著空氣裏的燕窩香味兒狠狠咽了口唾沫。
“我看你是自找的。”葉昕不客氣地挖苦季青,“煲湯也應該是米姿煲,你傻裏吧唧地去獻什麼愛心?你對他再好他也不會甩了米姿娶你。”
“我又不想嫁給他。”季青申辯說,“他摔斷腿是因為我,我總不能沒有良心對他不聞不問吧?”
“他摔斷腿是他自己活該,好好的翻什麼露台?三十幾歲的男人了應該對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你和他講良心,他又是怎麼對你的呢?”葉昕氣呼呼地揭開鍋蓋,指著裏麵的燉盅說,”“這是上好的血燕,要100多元一克,全是少安托人從泰國幫我買回來的。”
“我知道吉董對你好。”季青莫名其妙,不知道葉昕想表達什麼。
“人家米姿天天拿燕窩粥當早餐,憑她一個月收入不到一萬的普通白領能吃得起這麼好的燕窩?她每個月要去香港掃貨,哪次去不花個幾萬港幣的?她穿的衣服,鞋子,背的包包,一件隨隨便便就上萬,而你呢?為了賺點辛苦錢,天天熬夜對著電腦,你說你值不值啊?”
季青總算知道葉昕的意思了,坦然地笑了笑:“花我自個賺的錢,我心裏踏實啊,不會因為怕失去現在的生活而去刻意討好某個人,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狀態,也無意和別人去攀比什麼。”
“我知道你獨立不想依靠男人,可我真替你不值得,你和她同是葉南城的女人,為什麼待遇會這麼不同?”
“人家是葉南城未來的太太,我算什麼?”
“既然知道不算他什麼人,就別對他這麼好。”葉昕很大力地蓋上鍋蓋,轉身出了廚房。
“我知道你是替我不值得,可我和他還有幾個月時間就結束了,以後不會再有交接了。”季青跟在她屁股後麵說。
“知道你傻,可沒想到你簡直是傻到家了。”她恨鐵不成鋼地說,“如果換成我,我早逼著他和米姿分手了。”
“就算我逼他,他也不會和米姿分手的。”
“你啊,什麼時候才能長點心眼啊?”她回身伸出手指往季青腦門上戳,“米姿比你精明多了,你真當她什麼都不曉得?她是隱忍不說,等嫁給葉南城做了葉太太再給你秋後算總賬。”
“你認為米姿她曉得葉南城外頭的女人是我?”季青不信。
“我覺得她八成是知道,她不是告訴過你她懷疑葉南城在外頭有女人嗎?隨便找個私家偵探社一查,什麼查不到啊?很多懷疑老公有外遇的女人就是靠私家偵探查到證據起訴離婚的,前幾天的社會新聞你沒看嗎?有個闊太太就是掌握了老公在外麵包養情人有私生子的證據,起訴到法院最後分得了大半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