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跟著工作人員去裏間量尺寸,聽見剛才那個迎接她們的店員問米姿:“米小姐,幫你做禮服的師傅今天不在,你朋友的禮服還是讓他做嗎?他可是我們店裏手藝最好的師傅,當然了,隻是收費比其他師傅稍微高一些。”
“稍微高一些?貴幾倍好不好。”
“嗬,一分錢一分貨嘛,貴自然有貴的道理。”
“既然師傅不在店裏就算了,另找一個師傅幫我朋友做吧。”
“其他師傅的手藝差遠了,而且今天駐店是的實習師傅,米小姐——”店員壓低了嗓音。
“我都說沒關係了。”米姿不耐地打斷她的話。
盡管她說話的音量很小,可季青還是聽到了。
不過無所謂了,她和葉南城舉行婚禮的那天,她穿的禮服漂不漂亮又有什麼要緊呢?
輕輕的敲門聲想起,葉南城沉聲用英語說“請進。”
“葉總裁,您好,這是您要的文件。”進來的是總部為他臨時配的秘書,一位標準的歐洲美女安吉拉。
“好的,謝謝。”
安吉拉將文件放在他麵前,又細心地看了一眼他手邊的咖啡杯。
她探身過去拿起杯子,殷勤地說:“咖啡已經冷了,我幫您換一杯吧。”
“對不起,我喜歡喝冷咖啡。”他淡淡的。
“葉總裁,需要我做別的事嗎?”她熱烈地看著他。
“不用了,你可以出去了。”他說著已經埋下頭去翻開文件。
“有什麼需要的話你盡管吩咐我。”她念念不舍地離開了辦公室。
葉南城長籲一口氣從台麵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點燃,深吸幾口後又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靠在椅背上。
他在美國總部大半月時間裏充分領略到了西方女孩的熱情奔放,以及性的隨便。
前幾天公司開舞會,一名女職員帶了幾個女性朋友來參加,舞會現場就和幾名男職員打得火熱,他那天很早就離開了,第二天在電梯裏聽一個華人高管津津樂道地講述他昨晚的豔遇,他把一個前來參加的舞會的女孩帶去過夜。
他是個骨子裏很傳統很大男子主義的人,無法接受這種開放的性觀念更接受不了西方女子。
他當然知道安吉拉對他有好感,他深信隻要他願意,她當晚就可以跟他上chuang。
他是一個正常男人,不可能忽視掉天天在眼前晃悠的性感尤物,可一衝動就脫褲子,那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抽完一支煙,他用手機給季青打了電話。
響了很多聲她才接聽,嗓音沙沙的,帶著濃重的鼻音:“喂。”
“是我,葉南城。”
“你回來了?”她似乎清醒了一些。
“沒有,我還在美國,你是不是感冒了?”他擔心地問。
“有點兒。”
“晚上睡覺蹬被子了?”他好笑,傻女人睡覺一點兒也不老實,像是在上演全武行,記得他在清溪住院的時候,她自覺自願來陪床,結果有天晚上,她將被子全裹了去,害的他感冒了。
“唔——好像是吧。”
“你要記得吃藥啊,你幹脆晚上把空調打開睡吧。”
“那怎麼行,開空調太幹燥了。”她嘰嘰歪歪地說,“我好困啊,我掛電話了好不好?明天白天再聊吧。”
“白天你不是工作忙嗎?每次打電話給你說不了2分鍾你就掛了。”他忍不住控訴。
“我的確很忙嘛,我掛了好不好,我明天一早的航班飛成都,睡眠不足我怕誤機啊。”她小聲請求說。
他真的很舍不得掛電話,自從他到美國後每次和她通電話,她都對他非常冷淡,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臨走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辛苦?你如果想要錢我可以給你。”他生氣地說。
聽筒裏忽然沒聲了,窸窸窣窣的響動後,她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穿好衣服坐在床上聽你說。”
這算什麼態度?他惱火得想掛電話,半秒鍾的思想鬥爭後,對她的想念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