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一個十分活潑外向的孩子,以往對淩決不親就是因為淩決總是對他們板著一張臉,而現在淩決對他笑了,甚至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他自然也對淩決笑得很開心了。
“大寶今晚和爹爹睡好不好?”
淩決方才已經把二寶送過去了,現在也總不好再過去了,若是把大寶也送過去,那夏微瀾今夜就不用睡了,因而他決定今晚留下來和大寶過夜。
聞言,大寶原先是有些拒絕的,不過後來想到了淩決方才的笑容,也就點頭。
沒有夏微瀾在的時候,淩決倒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孩兒還是十分可愛的,尤其是那張總有幾分酷似夏微瀾的小臉蛋,看著更是叫淩決喜歡。
淩決總是情不自禁地會去掐他的臉蛋兒。
大寶的委屈和傷心來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幾乎隻是短短的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和淩決就已經相處得很好了。
這個時候,外麵忽然走進來一個嬤嬤。
“世子爺,時候不早了,我們該伺候大少爺洗漱了。”
聞言,淩決這才意識到外麵天色已經不早了,於是他點點頭,當嬤嬤們把洗漱的工具都拿過來,在桌子上放好的時候,淩決忽然對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兒我來好了。”
聞言,嬤嬤們總還是覺得不妥。
“世子爺你從沒做過這個,怕是會不適應的,還是奴婢們來吧。”
淩決卻又一次擺手:“不用。”
他的話一次比一次簡單,也表明著他的耐心一次比一次少。
嬤嬤們畢竟都是在這兒生活了好幾十年的老人了,自然是懂得淩決這個樣子的意思的,於是她們也都不再糾結了,紛紛起身告退。
大寶看了看桌上的臉盆和毛巾,又看了看淩決,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寶現在已經不小了,該自己洗臉了。”
淩決果真說出了讓他自己來洗臉的話。
大寶聞言,也就隻好乖乖地按照淩決的吩咐,拿起了搭在金盆邊上的白色毛巾,因為以前都是嬤嬤們直接拿著毛巾給他擦臉的,所以他也不知道毛巾是要事先先過一邊水的,竟然直接就拿著幹毛巾在臉上胡亂地塗塗抹抹起來。
淩決見樣,差點沒有笑出來,他從大寶的手中抽過了毛巾,放進水中,一邊擠幹了毛巾上麵的水分,一邊對大寶十分耐心地說:“先要把毛巾浸濕了,擰幹之後才可以用,知道了麼?”
說著,淩決將手中已經擰幹了的毛巾遞給大寶。
大寶接過,點點頭,正準備把毛巾往自己的臉上擦去的時候,淩決忽然從他的手中將毛巾拿了回來,扔進水盆裏。
“重新來過。”
淩決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
大寶倒是也十分聽話,在淩決麵前和在夏微瀾麵前,他完全就是兩個樣子,十分乖巧順從,如果這一回站在他麵前的夏微瀾而不是淩決的話,大寶肯定又要嗲聲嗲氣地求著他娘親半天。
大寶小小的手根本都握不住毛巾,不過還是努力地將它擰幹了,然後胡亂地往臉上抹了幾把,衝淩決咧著嘴笑,一副要表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