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直以來都是他們世子府生存下去的規矩。
從來也沒有人敢在主子吩咐過了之後還擅自出去嚼舌根的。
在這方麵淩決將他們訓練的很好,有一回一個老婆子還不知道府裏麵的規矩,也不知道在淩決那兒,這是大忌,於是在淩決明明確確地吩咐過不能做一件事情後,老婆子轉眼就說了出去,被淩決知道了之後,淩決當即就要處死她,也不管她年紀多大。
後來幸虧是旁的人求情,老婆子的兒子在淩決的房門外整整跪了三日三夜,淩決這才決定免了她的死罪,不過卻一日也不讓她在世子府中繼續呆下去了,直接就把她和他兒子一同趕出去。
自從有了那一次的警告之後,世子府的人對主子的吩咐從來都是不敢有半點不從,主子叫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夏微瀾上前,走到了哈客麵前,問他一句:“怎麼樣,還能走?”
哈客看了她一眼,眼神十分落寞。
他點點頭,甩開了扶著自己的兩個侍衛的手,徑直往外麵走了,走的倒是比夏微瀾還要快。
夏微瀾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有些驚訝。
其實這些對於哈客來說不過就是給他撓癢癢一般,他本來就生的皮糙肉厚,十分結實,再加上從小是在深山野林裏麵長大的,什麼苦什麼痛沒有受過,不過就是侍衛們防水的幾棍而已,對他來說,能有什麼損傷?
夏微瀾跟上了他的步伐,知道他現在心中不悅,於是就叫人燙了酒送上來。
今日她索性也吩咐了照看二寶的嬤嬤暫時不要把二寶送過來了,帶著他出去玩一日,哈客現在自己的府中受了情傷,她總還是要照顧好的。
“那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
夏微瀾坐在哈客的對麵,看著哈客一字一句道。
哈客搖了搖頭,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畢竟方才他都已經為了木槿做出了那樣的犧牲了,而且木槿分明也是表現出了感動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最後的木槿卻又不想要和他一起走。
“你先不要擔心,事情都還沒有成定局,你才失敗了一次,不算什麼,好好堅持下去,肯定可以成功的。”
夏微瀾安慰哈客,畢竟她經過方才和木槿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她也算是有一些看出了木槿的心思。
木槿生性就不是一個開放的人,她的性格就如同她的長相一般,十分內斂含蓄,也容易受驚,她不喜歡做過於冒險的事情。
因而就算是哈客對她那麼好,她也不敢輕易去嚐試,這應該是與她自己的一些經曆有關係的,看來她還是需要去了解一下這女子來世子府之前,究竟都經曆了一些什麼,這樣才才好讓哈客不要觸犯了她的禁忌,不然像是這樣的女子,若是受過了一次傷之後,必定一輩子都不會再對他敞開心扉了的。
這麼想著,夏微瀾就對哈客道:“你暫且等幾日,我去與木槿聊聊。”
哈客道:“那我仍舊住在這兒麼?”
聞言,夏微瀾對於這個問題有些頭疼,若是叫哈客一直住在這兒,那二寶她就要好幾日沒有功夫去管了,不行,不能叫他住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