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修明有些生氣,怒視著淩憶雪,淩憶雪不禁打了個寒戰,趕緊縮回去,半個字都不敢吐了。
厲修明警告淩憶雪:“我顧念我們之間有那麼多年的感情,但是誰也不能挑撥我和葉悠然的關係,誰也不想,包括你,你聽到了嗎?不要再說了,你給我老實的閉上嘴巴。”
淩憶雪神情自然就沉了下去,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葉悠然給比下去,她更沒想到的事,厲修明竟然那麼在乎葉悠然,剛才也隻不過做戲給自己看罷了。
厲修明看了看自己手上包裹著的衛生紙,臉上洋溢出剛才沒有的笑容,不知是笑自己剛才的無知,還是淩憶雪的一廂情願。
“明哥哥,你別生氣嘛!我就是說說,我以後不說就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你不是說自己公司有一大堆的爛攤子要處理嗎?你告訴我,你先別著急走,咱們一起處理好嗎?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幫你。”
淩憶雪這個如意算盤打的可真的是好,她怎麼可以就這樣放走厲修明呢?難不成要讓厲修明接著就去找葉悠然解釋,解釋,這是不可能的,解釋的清楚嗎?她現在就是要把這件事情搞得越來越模糊才好。
隻見一張完美的臉轉了過來,完美的曲線簡直是鬼斧神工,這也是淩憶雪第一次見厲修明就被迷倒的緣故。
“我的事情不需要一個女人來幫助,以後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畢竟以後我都不會在你身邊了。”
然後厲修明坐上了車子疾馳而去,無情而冷漠,讓一直熱臉貼冷屁股的淩憶雪心中更加的生恨。
今日早上的情形一直在厲修明的腦子裏回響,從未有過像葉悠然這般難搞的女人令他卑微的低頭乞求留下,隻是,葉悠然怎麼可以這樣跟他頂撞,自己也是個男人,也是需要尊嚴的,所以,剛才說的話也不過是無心之舉罷了。
信與不信,就在兩個人之間罷了。
從小到大,淩憶雪都是個嬌子,她想要的,沒有她搶不到的,也是在幾年前的一天,投機取巧,才成就了她今日的成就,才讓她徹底的擁有厲修明。所有的事情對於淩憶雪來說都是順風順水,亦在她心中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屬於她的嗎?不過是自己用欺騙的手段搶來的罷了。
可是她今日竟被葉悠然給擊垮,挫敗感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好像是一個人麵對乘勝追擊的時候卻踩到了腳底的石頭,跌的麵目全非,這讓淩憶雪很不服氣。
自己處處比葉悠然好,更何況自己有著清楚的家室,而葉悠然隻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野丫頭罷了,有什麼資格跟她搶男人。所以,越想,淩憶雪就越覺得心裏頭不服。
麵對突然的挫敗,淩憶雪自然是沉不住氣的。
葉悠然就是腳下的絆腳石,淩憶雪是一定要清理她的,盡管是自己的親妹妹也不行。
淩憶雪,一個身穿西裝,腳踏黑色高跟,濃妝豔抹的她站在賓館的門口,臉部的紅掌印以漸漸消退,清秀的麵容在和煦的風的吹拂下若隱若現。盡管美得無法找出暇點,但是她那醜惡的嘴臉簡直浪費了這般嬌好的麵容。
不管怎樣,淩憶雪這次是真的要和葉悠然一戰到底了。
厲修明一路上都東張西望,希望和葉悠然來個不期而遇,可是連葉悠然的一根毛發都沒有發現,他甚至懷疑,葉悠然已經跟著季倫走了,並且沒有回來的意願。
一想到這個,厲修明嘴裏就罵罵咧咧道:“這個蠢女人,有本事就別回來,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呢?怎麼可以把感情當成是兒戲呢?自己有多麼在乎她,她心裏難道還不清楚嗎?”
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望葉悠然能夠回來。
此時厲修明的傷口已經凝固,然而卻因為使勁握著方向盤而幹裂了,瞬間厲修明的額頭沁出了豆粒般的汗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他索性把車子停在了路旁,呼吸急促而清晰的隻有自己聽的見。
不久,外麵忽然陰雲密布,淒風淅淅,躲在車廂裏的厲修明不自然的心頭一顫,眼看著就要下雨了。
“這個女人不會不回家在外麵閑逛吧!她出門沒有帶傘,這可是如何是好。她要是感冒了可怎麼辦?”
厲修明便開始一連串的擔心。
到後來又想,這個女人都要離自己而去了,還擔心她做什麼啊?想著,車子便駛向自己的家,家裏還有重病在床的外公需要人照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