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聽完以後有些為難,這顆心髒沒那麼好取:

“劉老,這個心髒的主人並沒有病,她隻是參加公司的一次例行檢查,而且檢查結果顯示她已經懷孕了。”

“是個女人?”

劉老皺了皺眉,他不是歧視女人,但是心裏總覺得女人太過於柔弱,就連她們的器官,也是抗擊不了多大傷害的。

“是的!25歲!”

是一條年輕而又鮮活的生命。

“女人就女人吧,盡快找出她的所在地,無論如何,我都要這顆心髒!”

劉老危險地眯了眯眼,顧佐的命對於他而言很重要,所以他不會去顧慮太多,哪怕直到這件事需要用另外一個鮮活的生命,去挽救顧佐,他也在所不惜,因為在他看來,顧佐的生命高於所有人。

“劉老,這個恐怕不太好辦,這個女人不是一般女人,這麼做隻怕不免會惹禍上身。”

穿白大褂的醫生立刻否定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不敢動手?”

劉老的聲音立刻冰冷了起來。

他辛苦在各個醫院安插人手,為的就是收取第一手的資料,迅速找出能夠和顧佐心髒匹配的人。

“不是劉老,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敢動手,而是這個女人真的很特殊,她不是普通人,她是陸湛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而且現在肚子裏還懷著陸湛的孩子,你想想,如果我們取了她的心髒後果會是什麼樣子?”

陸湛的能力他們很清楚,如果得罪了他,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怎麼會和陸湛有關,這未免太巧合了!”

劉老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他們和陸湛之間的大戰,早晚會發生,可是除非他們有足夠的把握,否則不願意現在就和陸湛動手,可是顧佐的心髒已經等不及了,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最合適的心髒,但是卻偏偏是陸湛的女人,就好像是老天爺在故意設計這場戲一樣。

“劉老,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還得再緩緩,不能這麼著急。”

那醫生勸阻的說道。

出於並沒有完全泯滅的職業道德和良心,讓一個孕婦去貢獻出自己和孩子的命就救另外一個人,他覺得過於殘忍,這樣一屍兩命的方法,他良心上也有點接受不了,所以,才希望能拖一拖盡量,如果結果不能避免也能讓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這樣罪孽總會小一些。

“不行,顧佐等不了了,必須及早動手!”

劉老斬釘截鐵的說道,曾經,他就是太放任那個女人,所以才造成了一輩子錯失所愛的遺憾,他當時就發誓這一輩子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良心這種東西,沒有任何意義,哪怕死了下地獄又有什麼可怕?最可怕的不是死後,而是生前就失去了最愛的人,他已經失去了顧佐的媽媽,不能再失去顧佐。

“可是……”

那醫生還想極力勸阻,可是卻被劉老打斷了。

“沒有可是,我要這顆心髒,要定了!”

“我明白。”

見劉老如此堅定,那醫生也放棄了勸說,他人微言輕就算說的再多,依舊不能改變結局,隻不過可憐了那個女人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真不知道事情做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陸湛又會展開怎麼樣的報複。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你既然說她懷孕了,那就一定會來你們醫院做產檢,到時候我們就動手,你們也要配合好,確保能及時取出新鮮的心髒。”

劉老說的十分堅決,仿佛早已經察覺不到這樣的方式多殘忍一樣,他隻想救顧佐的命,完成對他媽媽的承諾,在他有生之年照顧好她的孩子!

舒菲還沒意識到危險正在一點點逼近自己。

這兩天,在陸家的日子總算有了新的拐點,方蓉的影響因為懷孕的事情而消除,而方蓉醫院再次打開通知說病人情緒很不穩定所以仍然需要在醫院繼續觀察,這樣但是方便了養胎的舒菲。

可是隨著直到懷孕的日子增加,舒菲的孕期反應也跟著起來了,本來就受到過創傷的胃似乎變得格外脆弱,舒菲迎來了每天吐的昏天暗地的好日子。

“擦,不是說孕婦都是十個月的女王嗎!尼瑪女王天天抱著馬桶在洗手間吐麼!”

舒菲抹了抹嘴角,喝了口陸湛備好的溫水漱了漱口,有氣無力的抱著馬桶在一旁怒吼!

“女王大人,您吐的馬桶可是俄羅斯總統專用的。”

一旁陸湛一邊替女人輕拍背部緩解她的不適,一邊笑著說道。

“管鳥用!”

總統用的馬桶怎麼了,還不是照樣接受收臭呼呼的排泄物。

想到一坨坨並排展示的翔,舒菲一下沒忍住又繼續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陸湛看的心疼,女人懷孕吃苦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舒菲吃的苦會是這麼嚴重,心疼之後有些後悔,他或許應該推遲一下懷孕的時間,至少等舒菲先把胃調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