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取努力耕耘,盡早收獲!”
老爺子又不放心的朝著陸湛命令一般的說道,瓜熟蒂落最早也要10個月後,他真不知道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舒菲臉色再次爆紅,爺爺真是越老越不含蓄了。
“哎呀,陳媽做的飯好香,我都餓了。”
舒菲立刻轉移了話題,再繼續這個生孩子的話題,她真的害怕她會臉上充血而亡。
“少奶奶,今天做的都是你愛吃的,我們為你接風洗塵。”
陳媽說完抑製不住臉上的高興繼續在廚房裏忙活,她準備今天這頓飯已經準備了好久,少奶奶總算是回來了。
舒菲回頭看了眼陸湛,唇角揚起,眉眼間都是幸福的笑意,她何其幸運遇到這樣的一家人,遇到這樣一個愛她更懂得尊重她的男人,哪怕自己離開了3年,他還是耐心的包容著她,不僅如此,就連陸國忠看她的眼神都是透著欣喜和包容的,舒菲心裏頓時覺得充滿了滿足和幸福。
“那我一會兒要多吃幾碗飯才行,我已經想吃陳媽的飯菜想了很久了。”
“那還等什麼,丫頭你趕緊坐過去,準備開飯。”
老爺子招呼了一聲,舒菲將手放在陸湛手掌心中,笑著朝著餐廳走去。
陸家這邊家庭和樂幸福爆棚,而另一邊顧佐所處的環境卻有些清幽的不像話,他從日本回來,下了飛機沒有回別墅,也不是在什麼豪華的會所來休息放鬆,而是來了遠郊的墓地。
這裏麵,埋葬著他的媽媽,還有一直做媽媽奇兵守護者的劉老。
李遊伸手將懷裏一直抱著的鮮花遞給顧佐,男人接了過來彎腰輕輕地放在劉老的墓碑前。
顧佐眼神深邃的凝望著墓碑上的照片,或許他的潛意識裏已經接受了不管任何時,劉老都在他身邊陪著他護著他,所以哪怕那聲槍聲真的結束了劉老的生命,但是,那種感覺依舊揮之不去,很多的時候他還會忍不住喊上一句劉老,但是回頭的時候卻已經空無一人,他才知道他是真的走了。
“老板,劉老死後,找到了一份診斷證明,診斷上寫著是癌症晚期,所以劉老自己了解,一是為了贖罪,另一方麵也是一種解脫,免去了病痛折磨之苦。”
李遊看著顧佐落寞有些心傷的臉忍不住勸慰的說道。
他心裏清楚,哪怕劉老對舒菲小姐做了那樣的事情,老板也不會真的動手殺了劉老。
“劉叔,你在下麵好嗎?”
顧佐好像沒有聽到李遊的話一樣,得病也好,贖罪也罷,人都死了,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他今天來不是要道歉,隻是想傾訴,想要找個人說說話。
站著太累,顧佐幹脆坐在了墓碑旁邊,身上的白色西裝沾上了屬於墓地的塵土,但是男人卻沒有絲毫理會。
李遊見狀悄悄地離開,老板心裏藏了太多的苦,應該讓他傾訴傾訴,雖然心裏的哭不會因為訴說而變得不再痛苦,但至少有個傾聽的人,也能讓他覺得寬慰吧。
李遊走過,墓園就隻剩下顧佐一個人,但是他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他何須害怕,這裏葬著給予了他生命的媽媽,葬著他照顧了他30年,到死之前都在拚命為自己做著打算的親人。
“劉叔,她還是走了。”
顧佐將頭靠在墓碑上,媽媽離開的太早,很多事情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向媽媽去說,但是劉叔不同,他陪伴了他這麼多年,已經成為他生命裏一個特別重要的寄托。
“你是不是也想不到,她一個女人,竟然扛看過一次又一次的毒癮發作,她看起來那麼柔弱,竟然會有這樣驚人的意誌力,堅強的有時候連我都不得不佩服,我親眼看著她一天天撐過那麼多個被摧殘的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以為她會放棄,因為如果換了我,我也會堅持不住,可是她卻咬牙堅持下來,你跟我說過,如果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你寧可把禁錮在身邊,也不要讓她去別人的懷抱裏死去,可是你卻不知道禁錮一個人的痛,在禁錮別人的同時,自己會比被禁錮的人還要痛苦。”
“就像舒菲,明明不斷發作毒癮的是她,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是她,可是我看著她因為痛苦一次次的傷害自己,看著她睜著空洞癲狂的眼睛,又在努力的找尋著自己的時候,我的心都好痛,我看著她從一個風華正茂的女人變成皮包骨仿佛幹屍一樣的枯敗女人,我的心都仿佛被刀子一點點的割據著,那麼的痛!她承受的所有痛都在我身上加倍的折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