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感覺自己背脊發冷。
我不是膽小的人,但現在出現在眼前的情況已經超過我能夠思考的範疇,房小東與瞎眼大叔都說過,凶樓必須拆建下去,否則就要出大事。
而我離開的三天,卻意外發現,在我不在的時候,夜晚拆建的人,竟然還是我!
那個我,究竟是誰?
我想起了王榮辛發瘋說出來的話。
他指著我說你已經不是人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難道,在那天其實我已經死了?!
林夏以為我發生什麼事,聲音在手機響得很大,我問她如何關閉電腦,將電腦關閉,掛斷電話離開辦公室後,我直奔建築工地想要直接掀開二樓隱藏的謎底,在路上我告訴自己,反正在世界我無親無故,至少在最後,給一直苦尋自己弟弟死因的林夏一個答案。
到了建築工地,我發現隻有寥寥三四個人在清理三樓拆卸下來的石頭,這一次,我留了一個心眼,我問一位建築工二樓能不能進入。
他在將泥牆的石塊堆到鏟泥車上,見我問他,對我說可以阿,但是二樓還不能拆建,總部決定了,拖的時間太久了,過幾天就直接推平了。
“直接推平?!”我罕見出現驚訝問他。
他點點頭,說:“是阿,最近樓市稀缺,樂雲路這種郊外樓房空氣質量好,又近市區,樓盤價值很大,總公司已經等不下去,要盡快拆建,我真不懂,再難拆的商業建築,撐死就十來天,可這棟,都快一個月了,居然還隻是進行了一大半,也難怪總公司要下死命令。”
也就是說,我想要揭開二樓‘門’的謎題時間,或許就剩下幾天。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往二樓走進去,借著明亮的白光,我看得清清楚楚,二樓牆壁完全燒焦的黑,但結構隻是很普通的荒廢樓層,別說木門家具了,就連碎石都沒有,就是很常見的三房兩廳結構。
林夏說的門,我沒有看見。
我想起林夏提過,這棟樓房毀在一場大火,我在一樓和三樓還看不出什麼痕跡,那麼二樓必定就是起火源。
因為窗戶都用木板封住,進來偏廳後,光線昏暗,我到了主臥室的房間,輕輕彎腰將門檻的碳灰給撿起來,放到鼻子邊,我不會聞錯的,有血腥味。
當我跨入這間房間,正準備仔細檢查的時候,忽然側頭看見東南角光線倒映在牆上的人影,因為是我蹲著的,所以不可能出現站著的身影,隻可能是,我的背後,有東西。
我移動一下眼睛,看了看背後,朦朦朧朧的看到陰暗的地方一個豎立的影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
“誰!”我一驚,輕喝了一聲,接著就摸出手機打開照明功能,一看,原來隻是燒毀的牆壁形成的壁畫效果。
看到的壁畫的畫麵,我皺眉地覺得,林夏看到的‘門’會不會就是用手電筒照在牆壁造成的錯覺?
這壁畫並不是門,像更是棺材。
因為燒焦的痕跡有點獨特而造成的壁畫,我小心翼翼走過去,原本我覺得這是燒焦的痕跡,但我發現,這裏邊似乎隱藏著什麼文字。
我正走近過去,手機卻響了,在這寂靜無聲的昏暗泥房裏,忽然響起手機鈴聲,手機照明功能關閉了,我打開手機一看,電話是房小東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