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星期後。
三興餐廳,朝著門口斜對麵放置著一部電視機,電視機正播放著一側新聞。
新聞:
關於樂雲路負責人房小東死在樓房地下室引出六十年前血案一事,警方已經調查清楚,確實與六十年前發生的一宗謀殺案有關,光亞建築公司副董事表示,會承擔所有死者的賠償。
“先生,先生,請問你要點什麼菜?”
在我看得入神的時候,服務員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將餐牌放低,對她禮貌說道:“來一份紅燒茄子吧。”
她抱著餐牌連忙點點頭,在我右手邊用黑色袋子裝著的長條物件多看兩眼,就到廚房去點菜了。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
在這種上班高峰期,即便大街過往的人也不多,因為他們需要上班,而我十點就坐在這裏,是因為我再次失業了。
光亞建築公司將這次有關事件的建築工都辭退了,我當然也不例外。
現在我手頭還有一萬多塊賠償,用來吃飯是夠了,但不夠生活,我需要重新再找一份工作。
但這一次我已經有工作的目標。
正如瞎眼大叔說的,他代替你死,所以你不用死,既然這樣,我就隻能代替他將工作進行下去。
就在這時候,我手機響起了起來。
“喂,你好,請問你是李邪先生嗎?下午方便來東華路建築區一趟嗎,有個地方,想請你清理一下,不知道你要多少價?”對方聲音大約三十來歲,有種生意人的味道,他小心翼翼地問我。
我想了想,說:“我要看過才知道。”
他點頭說好,確定位置與見麵地點後,我的紅燒茄子也到了。
下午一點。
東華路建築區。
當我來到的時候,這裏已經是人頭攢動。
在用藍色鐵皮包圍住一件稀疏平常的樓房地方裏,街道的市民以及建築工都圍在一條阻隔進入的黃線後麵指指點點,一輛醫護車將一個翻著白眼口吐白沫的建築工搬到車裏。
“第三個了。”
“我就說,這棟樓邪門的很,早些日子,我孩說在窗戶見到一個人影,你看看現在,昨天一個推車師傅,今天兩個了,都是一個樣,剛開車,忽然就口吐白沫了。”
我看了眼這兩個提著籃子在街市買完菜的大媽,她們見到我趕緊護著自己的口袋警惕看著我,我拿出手機撥打了號碼。
三分鍾後,我見到這棟樓房拆建的負責人,他擦著額頭的細汗走出來,將周邊看熱鬧的人驅散開,接著拉開黃線給我進來,剛才被兩個女人擋住沒看見,現在進來了,一個熟悉的人恰好與我視線對在一起。
“你怎麼又在這裏!”她穿著白色的紐扣襯衫,黑色褲,戴著一頂淺灰色的鴨子帽,秀發綁在後麵。
她正拿著手裏的相機,很不滿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打量眼前這棟樓房。
這是一棟三層的現代建築的產物,表麵隻有混凝土建成的骨架,因為某些原因在中途廢棄。
“李先生,請問怎麼樣?”見我眼神認真打量,建築負責人小心問我。
我朝著樓房沒有牆壁完全空蕩蕩的二樓看上去,接著淡淡說道:“十萬。”
樓房負責人還沒出聲,旁邊已經響起林夏已經怒氣衝衝起來對我說:“什麼?你就過來看一眼,憑什麼開價十萬,現在是七月份,天氣這麼熱,沒準備人家是中暑悶熱呢?”
“但周圍小孩都說,看見鬼影……”建築負責人顫巍巍在旁邊幫襯一句。
“小孩說話你也能信?現在什麼年代了,我告訴你,他就是一個神棍,打著什麼凶樓建築師的名字到處招搖撞騙,這次我見到他,就一定要揭發他的惡行。”林夏說著,還惡狠狠盯著我不放。
她現在總對我有種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感覺,是因為在一個星期前,她要報道建築某件事情而被阻隔在外麵,當時我在場,她便想偷偷扮演女朋友的角色混進去,我淡淡一句‘我沒有女朋友’她就被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