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姐姐是要打算自己留下來對付她們嗎。”小鬆淡淡問道。
“這是老師不惜生命都要守護的地方,我不會讓它輕易落到別人手中。”茉莉從容的說道。
小鬆過去慢慢將一個盒子收好,走過來看了我一眼,坦然的笑了一下,“那我們走吧。”說著就向外走去,我們都跟著他走了出來,路上我問茉莉打算怎麼辦,她說先查出是誰偷走了火菌,還有就是把救下的那些孩子秘密送往山下。
這個竹園下麵有一條地下長廊直通向侗花鄉外一個小村落,我們是從一個廢棄的農家院的井裏上來的。然後就住下了,小鬆怕見光,整天窩在房間裏,門窗的關的很緊,我和蘅艾輪流給他送飯。有時候我特意走到窗戶外偷偷看他在裏麵做什麼,可是每次經過窗外都能感覺出一種莫名的陰氣。
蘅艾也有這種感覺,我推測可能與他古怪的病情有關,就沒在意。現在蘅斌不在這裏,蘅艾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上我就說服她先把小鬆帶回去,我回去把林靜救出來,順便助茉莉一臂之力。開始蘅艾並不同意,在我的連哄帶騙一再懇求下才說服她。
第二天一早我去鄉裏買了一些日常用品,蘅艾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和小鬆一起上路了,小鬆心態倒是很淡定,對什麼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們剛走不久,我就返回鄉裏,去了之前那個旅店,這次來發現旅店老板已經換人了,我訂了一個房間,倒在床上直接睡著了。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沒有理睬,過了一會敲門聲又響起來,比剛才的稍微輕了一點,同時傳來一個男子輕悄悄的呼喊聲,說是送夜宵的。我還是沒動,過了一會,門外沒了動靜,又不久,窗外大街上傳來一陣低沉的多鑼鼓聲。我走到窗前看了看,發現燈光昏暗的大街上,有兩撥人交叉而行,一波往鄉裏走,一波往外走,一個個目光呆滯,神情恍惚。
我離開轉身向門口走去,一開門,看見一個花白衣服披頭散發的女人,一臉鐵青的看著我,“你要去哪裏。”聲音不緊不慢,從鼻孔裏發了出來,從她身上感到一股陰氣。我抬手準備把她推開,誰知道她身體像生了根一樣,一動不動站在那裏。
“走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我怒瞪著她。
“你要去哪裏?”她還是不緊不慢的問我。
我迅速抬起右手,用刀把用力頂了她一下,她還是一副冷冰冰的站在那裏不動。怎麼會這麼硬,我抬起手用盡全力向她頂過去。她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用力的揉搓,我漸漸感到雙臂無力,身體使勁往後拖,怎麼都睜不開她。
忽然她眼睛發紅,張開嘴向我咬過來,從她嘴裏傳出一股惡心的餿味,熏的我喘不上氣來。就在我眨了眨眼的功夫,她忽然把頭伸過來,嘴裏伸出有些發綠的舌頭,在我的臉上大大的添了一下,“咦啊啊啊啊~”我一下子興奮起來,又在我臉上連續添了幾下,我惱羞成怒拚命掙紮,上半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這時,忽然她身體打了個冷顫,發出一聲慘叫就倒了下去,從她身後出現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紗麗,怎麼是你?”我驚奇的說道。
“怎麼就不能是我了,我要再晚一步你恐怕就~嘻嘻嘻嘻~”我詭秘的一笑,我立刻捂住她的嘴巴,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件事可不許告訴別人,否則以後就不和你玩了。”
“知道了,趕快跟我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紗麗拉著我向外跑去,出來的時候,剛好大街上的兩撥人交換完畢,我們跟著出去的那群人向外麵走去。
這批人並不是去霧林方向,而是向另一座深山走去,聽茉莉說過這裏有兩座山寨,一個是西山苗寨,就是花堡和竹園,另一個就是南山禹宅,這個禹宅二十年前被一個地產商買下,本來打算開發成旅遊景點,後來成為不知什麼原因擱置了。現在禹寨裏有一個許姓的人家打理。
可是既然那裏已經有人了,為什麼還把這些人弄到這裏來?我們跟著這些人沿著山路來到一個山中古宅,整個古宅建築麵積幾乎和花堡一樣大,也是由青石磚瓦砌成。我們是從一個側門進去的,幾百人站在大宅院裏,從門裏走出一個花白衣服的女人,她對那個拿銅鑼的低聲說了幾句就走了。
隨後拿銅鑼的人又敲了幾下鑼,我們跟著大家一起胡亂點著頭,就和大家一起進了一個三層閣樓各種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