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廟坡上的行人很少,而且大多都是往回走的,我和司機走了一會天忽然陰了下來,崎嶇的山路上忽然升了了雲霧。我感覺很奇怪,都接近清晨了一下怎麼會起霧,我遲疑了片刻,前麵那個司機就不見了,我喊了幾聲,沒有回音,劉提高了警惕繼續前行。
感覺走了很長時間才隱約看見前麵有個山門,我慢慢走過去,山門是微合著的,我過去輕輕一推,門呀的一聲打開,從裏麵吹出一陣冷風。我立刻握緊了刀,靜靜的站在門口,慢慢掃視著裏麵,從裏麵走出一個白衣女人,她散落著頭發,步履輕盈,宛如山中仙子,她站在不遠處看著我,輕聲問了一句,“先生是來進香的嗎。”
“我聽說這裏有個老君廟,過來看看。”我隨口回答。
“今天天氣不好,師傅們都休息了,要不你進來休息一下吧,等明天再下山。”
我四處看了看,周圍除了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影,而且這地方太過安靜了。我猶豫了一下就走了進去,白衣女人在前麵帶著我穿過一個大院,院子裏有一棵大楊樹,很粗,樹皮很厚,看上去有好幾年。楊樹前有一個與人肩膀齊高的青銅大鼎,鼎裏的香火已經滅了,我跟著她來到右跨院,這個院子裏有東北兩排房子,西邊牆角裏也有一棵楊樹,我們是從南門進來的。
不知為什麼走在這裏我有種莫名的孤獨感,白衣女人把我帶到北麵從裏到外第七個齋房,每一排有十三個房間。進來以後我就問道一股淡淡的檀木香,還有一種特別香氣,窗台的書桌前疊放著三本經書,另一邊與一盞台燈,台燈旁有一隻筆筒,是毛筆,卻沒有墨研,白衣女人吩咐了一下就走了。
炕上有一卷暗紅色的被褥,炕下一角有個炕洞,裏麵輕輕燃燒著火焰,裏麵並沒有柴草,是什麼在燃燒,難道是炭火?我剛要走過去看看,窗外響起輕輕的敲打聲。我回頭看了一眼,一個小手從下麵伸上來,不停的敲著窗戶,我開門走了出去。
一個穿著淡紅色童裝的小女孩站在那裏,撅著小嘴靜靜的看著我,我問她有什麼事,她不說話了隻是眨巴這眼睛,很神秘的注視著我。我把她拉進屋裏,她還是站在那裏不說話,我一連問了好幾句,見她沒反應,我就走到炕洞前,準備低頭看一下。
“不能看。”小女孩忽然開口說話,我回頭奇怪的看著她,說道,“為什麼不能看。”
“媽媽說裏麵有髒東西,不讓我看。”小女孩說道。
“你媽媽看見了?”我問她,她忽然流出了眼淚,我慢慢走過去俯下身子給她擦了擦淚水,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小女孩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窗外,我也回頭看去,忽然一個影子閃了過去,我沒有追出去,怕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我把抱到炕上,把耳朵湊到她嘴邊,輕聲說,“別怕,小聲告訴我。”
“昨天媽媽也看了那個洞裏的火,被一個阿姨叫去說話~”她開始說昨晚發生的事。她叫梁雨琪,和媽媽一起上山進香的,順便住了一晚上,她媽媽當時也覺得這火有些奇怪的,就過去看了一眼,忽然被一個白衣女人喝住,然後白衣女人帶她媽媽出去談話,一去就再也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