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缸到沙發,激情過後,我才發現窗簾都沒有拉上,而劉水似乎更願意被人看到一樣,根本就沒有去管。
我心裏終究會有一些羞愧,就是光著身子在這個熟悉的男人麵前,我都覺得會有些害羞。
劉水躺在沙發,他點了一支煙,吐出一個圓圓的圈,那煙圈漸漸地消散,就像即將離開的劉水一樣。
我簡單地披了一件衣服,先是將窗簾拉上,接著,我便躺回到了劉水的懷裏。
多希望這一刻能永遠地延長,多希望這個男人在我身邊能多留一分鍾……
可是當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的時候,劉水就把我撥開,說自己要回去了,家裏還有客人。
我盡量地忍耐地自己心裏的情緒,我很想問他,既然家裏有客人,那為什麼還要來找我?難道除了跟我做這種事情,就從沒想著在我身邊多留一會兒麼?
然而這樣的話,我終歸沒有說出來。
劉水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當他看了一眼手機,跟我說,叫我早些睡的時候,我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難過。
從他離開這間房子,他的眼睛幾乎都沒有落到我的身上,他說的每一句話,似乎不是在跟我說,而是在跟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呢喃。
房間的門重重地摔上,房子裏頓時一片死寂。
受不了這樣的失落,卻又一次又一次地承受了過來。
那個很少留在我身邊的男人,終於是回到了別人的床上。那個叫阮阮的女人,是否跟我一樣,也在等著劉水的回家呢?
一想起這些瑣碎的事,我就恨不能偷偷地跟蹤劉水,好去他家裏看看。
我又想起了楊小雪,同樣是女孩子,甚至於我比楊小雪還要幸運些,為什麼我就不能跟她一樣,可以得到別人的嗬護呢?
聽謝清說,楊小雪跟陳宥安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決定去領證了。
我與劉水認識這麼久的時間,我幾乎連他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個老板,很有錢以外,便再無更多關於劉水的消息了。
躺進沙發裏胡思亂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一陣敲門聲傳來,才將我驚醒。
房間裏的燈仍舊開著,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估計也就淩晨吧。然而當我看著鬧鍾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真沒發現挨著沙發就睡到了天亮。
可是大清早的,誰來我家了呢?該不會是劉水吧?
於是我慌忙起身,透過貓眼往外麵看了看,發現竟然是小雨,這讓我心裏有些吃驚的同時,還有些訝異。
小雨怎麼大清早的就過來了?她也沒跟我打個電話。
而我身上隻披著一件浴巾,這個樣子給小雨開門,還不把她給嚇到,故而我連忙穿了一件衣服,好叫自己不是那樣的狼狽,這才踅身,給小雨開了門。
打開門的刹那,小雨無比委屈地叫了聲周姐姐。
我連忙叫她進來,有什麼話裏麵說。
小雨嘟著嘴,好像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樣。
沙發上還有昨晚劉水留下的痕跡,小雨盯著沙發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羞愧,連忙將沙發的皮套扯了下來,小雨這才坐下。
也是自己不長記性,明明昨晚上我就應該收拾好這些的,因為難講什麼客人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