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一會兒,這間屋子陸陸續續進來了一些人,謝清跟我介紹,說這些都是他的哥哥姐姐這些,還有一些其他的親戚。
我衝著他們點頭,衝著他們微笑,卻始終都等不到劉水的影子。
劉水家裏很大,劉水的老婆做好了飯,已經端上了餐桌,她用圍裙擦著手,叫我們這些人先吃,不要等劉水了,也不知道劉水什麼時候會回來。
另一個婦人就說,那怎麼能行,姐夫都沒來,他們怎麼能先動筷子,還是再等等吧。
阮阮沒說什麼,她又鑽進了廚房。
按照劉水的財力,他應該在家裏請個保姆或者傭人的,也好照顧一下這個家,可是劉水的家裏,除了他的家人,根本就沒見到傭人的影子。
我不由地心想,或許是他的老婆沒有找吧,而不是找不起。
可是阮阮有沒有想過,她省下來的錢,都讓劉水花到了我的身上,或者是別的女人身上。
此時,我甚至有些為這個女人感到不值,因為我覺得我們都很不幸,愛上的都不是什麼好男人,但是已經愛上了,也就沒辦法再去愛別人。
我旁邊坐著一個陌生的婦人,她問我,跟謝清認識多久了,什麼時候結婚之類的問題。
我笑著說,認識也不久,就兩個月左右的樣子,還沒想著結婚。
這個婦人就說,年輕人一旦確定了戀愛關係,就要盡早結婚,免得夜長夢多。
說著這話,她又轉向謝清的方向,假裝嗔怪地說謝清也不是個好男人,以後會發生什麼都說不定,所以要盡早結婚。
我連連點頭,卻沒再說話。
而我的注意力,一直在注視著門口的方向,卻始終等到不到再有人進來。
當阮阮換掉了圍裙,她叫我們坐到飯桌上的時候,劉水仍舊沒有回來。
我看到小魚在叫媽媽,我看到阮阮蹲下來給小孩擦鼻涕,我看到阮阮的手上還戴著結婚戒指,我看到了這個家裏最和睦的樣子。
我甚至能看到他們最安恬的幸福。
而這些所見,卻是我最深的疼痛……
圍著飯桌,所有人坐下,謝清坐在我的身邊,他叫我多吃一些,還說他姐姐的手藝不錯。
手藝不錯?
或許我無法跟劉水在一起的原因,就是我無法做一頓像樣的晚飯,等著他回家後吃一口吧。
阮阮說先不等劉水了,叫我們先吃,也不知道劉水什麼時候回來。
另一個女人就說,還是給劉水打個電話吧,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阮阮說不用打了,估計在加班,要不然也該回來了。
聽到這些談話,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阮阮對那個男人如此的信任,可是我呢?
盡管我也信他,可是我又得到了什麼?
不過隨即,所有人都開始動筷子了,謝清給我夾菜,叫我多嚐嚐他姐姐的手藝。
我也想嚐嚐他姐姐的手藝是好是壞,味道的確是不錯,怪不得劉水很少會跟我在外麵吃飯,或許他每晚回家,桌子上都會給他留一些飯菜吧。
挨著謝清坐著的,是阮阮,她開玩笑,叫謝清不要給我夾菜了,這麼多人,讓別的姐姐妹妹怎麼想,會說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