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紅姐,我也不可能認識老周。
但我與老周僅僅見過三次麵,他怎麼可能知道我住在哪裏呢?
所以我才問他,你找得到我麼!
可是電話那頭的老周,好像是成竹在胸一樣,他溫和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
老周說,看得上我,是給我麵子,給了麵子就識趣一點,不要跟他耍小姐的脾氣。
在這個圈子裏,唯一不能得罪的,就是金主,假若我還要混下去,我就不應該得罪死老周。
想到這裏,我就問老周,他究竟要做什麼。
電話那頭的老周,語氣又緩和了下來,他似乎還在抽著煙,他跟我說,現在紅姐走了,他沒有了目標,叫我好好考慮一下,明天約出來見個麵。
我想了想,就答應了,因為關於紅姐的離開,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掛斷電話之前,老周還跟我說,明天了他再給我打電話。
老周的電話讓我莫名其妙的,紅姐不會給老周我的電話,那麼就隻有曲婷婷給了。
想起那個晚上的一切,我就恨曲婷婷。
可是如今,我又能將曲婷婷怎樣呢?離開的是紅姐,不是曲婷婷,一直受傷的,也是紅姐,而不是那個罪該萬死的曲婷婷。
我現在很想跟曲婷婷當麵質問一下,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
然而現在這麼晚了,就算我去找曲婷婷,估計她都會把我趕出來。
索性,等明天過了,我看老周會跟我怎麼說。
再有兩天,就是科目三考試,我這兩天沒有去,估計這次是要掛掉了。
第二天的一早,我醒來後,就打算去駕校。
謝清給我發來信息,問我起來了沒有。
他昨天給我發了很多信息,但我沒有回複。
謝清的好,謝清的問候,是我現在根本不能麵對的一個難題。
故而我也沒有回複謝清,而是直接去了學校。
這些學員兩天沒有見我,都問我這兩天去做什麼了。
我就跟他們撒謊,我說受了點傷,所以就沒有來,要不是因為快考試了,我今天都不會來了。
有一個女學員特別會照顧人,她問我是不是生病了,要是很嚴重的話,就叫我回去,下次考試也一樣,身體要緊。
我就衝她笑,我說沒什麼了,就是腳上紮了些玻璃渣,現在都可以走路了。
中午的時候,謝清再次出現在了訓練場,所有人都認識了謝清,他們也都知道,謝清是來找我的。
可是現在,我根本不想見到這個人,甚至有些厭煩他。
然而我也知道,我隻是怕自己被他給感動了。
前天的時候,他說要送我一條項鏈,當時我險些就感動到哭了出來。
現在見到這個男人,我心裏很不是滋味,甚至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隻有他,記得那對耳環,隻有他,想著給我買一條項鏈。
可那個送我耳環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好久的時間,我們都沒有見麵,也沒有聯絡。
我甚至懷疑,劉水是不是已經死了。
死了倒好,免得我如此地想念他。
謝清的車子仍舊停在了那裏,當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都不敢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