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她,我剛剛是在躲某人。
餘暉借機又問:“剛剛那人好像就是昨晚到我屋裏的人,他到底是誰?”
彎彎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討債的唄。”
“你欠人錢了?”餘暉看向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嗯。”
“你這麼乖的女孩子,怎麼會欠人錢呢?”他笑的有點不明白。
“你這人怎麼這麼愛打聽?!跟你有關係嗎?”彎彎姐又瞪了他一眼,回頭對我說,“咱們趕快走吧!”
“彎彎姐,你別這樣說餘暉,他幫過我好幾次了,隻是問問,肯定沒別的意思。”
“嘿,你這小妮子,還學會胳膊肘還往外拐了。”
我的臉有些紅,餘暉卻笑了笑。
彎彎姐問我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我說總共也沒有多少行頭,都已經收拾好了。
我腦子裏隱約記得有什麼東西可能落下了,卻想不起到底是什麼,彎彎姐催的急,我便跟餘暉說了聲再見。
到了車裏,彎彎姐問我,有沒有還餘暉錢?
我說忘了,她立馬調轉車頭,一踩油門:“回去還了!此時不斷還待何時!”
在彎彎姐的逼迫下,我硬著頭皮再次上了樓,敲響了餘暉的房門。
餘暉過了很大半天才出來開門,我看他頭發濕著,隻穿了個短褲,心想他可能剛剛洗過澡。
“有什麼事嗎?”看到我出現,他笑了。
“沒事,我把你的電話弄丟了,再問問你的電話。”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他說了一遍他的電話號碼,我用手機記了下來。
這時,我突然想起餘暉給我的畫和名片,剛剛我收拾衣服的時候,好像並沒有看到!
等到餘暉關上了門,我又掏出鑰匙打開了我住的屋門,在櫥子裏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難道卷在衣服裏了?
帶著幾分不安和忐忑,我鎖好門下了樓。
到了車裏,彎彎姐問我,這次了結利索了吧,我說是的。
我第一次騙了她,卻不料這次欺騙會引發更嚴重的事情。
一路上我的手機不停地響,周進找我找瘋了,一晚上打了十幾次電話,我都沒有接。
我不知道這樣下去會是怎樣的後果,可我不想接電話,隻想擺脫這個男人。
為了保護我不被周進找到,酒店的房卡是彎彎姐用身份證登記的。
“你家徐總不會懷疑你吧?”我很怕自己的事情讓彎彎姐受到連累。
“不會的,有你這個大活人為證呢!”彎彎姐拍了拍我的臉,“好好休息,姐走了哈。”
送走了彎彎姐後,我心不在焉地躺在賓館的床上,想著周進、劉海、餘暉這幾個男人,腦子裏麵亂成了一團,很晚了都睡不著。
尤其是餘暉的畫和名片的事情,讓我很是忐忑不安。
我坐起來,抽了一支煙,然後便開始在包裏找那幅畫和餘暉的名片。
所有的包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
想起餘暉說周進昨天進去過我住的屋子,我的心裏便更加覺得不安,我懷疑那東西是被周進拿走了。
周進是一個小心眼的人,若是真揪著這點事情不放,一定會找到餘暉的。
雖然我和餘暉之間沒有什麼,但是自己是幹這一行的,本身就被人認為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而餘暉就住在對麵,說沒有關係,周進肯定不會相信的。
我的心中十分慌亂,想要找彎彎姐商量一下,想到這時她一定和徐總在一起,我就沒有打擾她。
想來想去,我還是撥通了餘暉的手機,我告訴他,他給我的名片被債主給拿走了,怕會給他帶來麻煩,怕他會被騷擾,建議他換個電話卡,我會送他一部手機表示歉意。
餘暉說沒事,再怎麼黃世仁的債主,也不至於找到他一個不相幹的人身上,然後便問我欠了對方多少錢,他雖然不寬裕,但也能盡所能幫她湊一點錢的。
感覺著一股陌生的暖意,我的聲音低了下來:“沒多少,我能還的,隻是需要一點時間。”
“欠錢的事情,隻要還了錢,不就可以了嗎?”餘暉在電話的另一頭打著哈欠。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不隻是欠錢的事情。”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知道我不是很願意告訴他事情真正的原因,餘暉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對了,你要是真缺錢的話,不如明天先去我們畫室看看,如果覺得行就先當臨時的模特,怎麼樣?”
“嗯……也好。”猶豫了一下,我還是答應了下來。